“散修?!”孔焯微微一笑。卻是明白了一些,這個孩子似乎是生具異力,能夠看清人心中地想法。自己剛才進入茶棚的時候想的卻是怎麼樣得到一件正規地修真功法,一時不察,卻是被他探查到了,所以才會有此一問。
不過這樣也好,讓他認為自己是散修總比讓他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強吧,麻煩的卻是他似乎知道了自己的真名。
“不錯,我是散修,但是我不叫孔焯。我叫方齊!”孔焯把自己現在這具身體的真名卻是搬了出來,“小朋友,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明白!”那孩童連連點頭,臉上閃動著的,卻是與他的年紀毫不相稱地成熟。
回頭望望,剛才他歇腳的茶棚卻是已經遠了,便停下了腳步,此時,兩人已經偏離了那熱鬧的商道。徑自拐入了一條小路,方圓一里之內,除了他們兩人,再無一人。
方圓一里,卻是孔焯現在能夠感應到的極限了。
“你剛才說能幫我,卻是什麼意思?!”
小孩子也不說話,伸出手在自己的身上摸索了一會兒,卻是拿出一塊黑乎乎的木板來,往孔焯的面前一送,“這個給你。不過,你要收我做徒弟!”
孔焯微蹙眉尖,伸手接這那木板,心中不禁一怔。
“玉瞳簡!是的。這是玉瞳簡,修真界最常見的記錄之物。
在孔焯看來,也是一種極奇妙寶物。
最近他一直尋思著搞一個玉瞳簡來看看它的原理,想不到這個和乞丐沒有什麼兩樣地,快要餓死的小孩子身上倒是有一個,想到這裡,他看著這小孩子的眼神卻是有些變了。
要知這玉瞳簡在修真界雖然普遍,但是在世俗界卻是一件寶物啊。不說價值連城。但是僅僅是材質,便可以讓這孩子一輩子在世俗界衣食無憂了。
可是看這小孩子都快要餓死了。也不把這玉瞳簡賣了,孔焯自問做不到,如果是他的話,恐怕餓的受不了的時候,肯定不會要什麼思想鬥爭,直接就把這玉瞳簡賣了。
所以,別的不講,光是這份心志,卻是讓孔焯有些汗顏了
“真是有趣啊,想不到你的心志倒是不錯!”孔焯笑道,卻也不急著看那玉瞳簡裡的記錄,“這是你的嗎?!”
“這是我爹孃留給我地唯一的東西!”小孩兒道,“我把他送給你,但是你要教我裡面的東西!”
“如果我現在把你殺了,這東西不也是歸我了嗎?!”
“反正我已經快要死了,如果你不願意幫我的話,我想我也活不了多久!”
“你如果拿到集市上把這東西賣了,我想你會活地好好兒的!”孔焯道,“這東西能賣不少的錢,而且,在世俗界,也沒有人敢打你的主意!”
“是的,沒有人敢打一個賣玉瞳簡的小孩子的主意,這是鐵則,但是這也意味著我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有修真的機會了,所有賣玉瞳簡地人都會被打上一個標記地!”
“我覺得,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對我來講,報仇才是最重要地!”那孩童道,言語間,透著這個年齡不應該擁有的仇恨之意。
“你是一個散修,雖然築基成功,並且到達了旋照境,但是想要再進一步的話,肯定很困難,除了投入那些宗門之外,你不可能那麼容易的找到一門正規的修真法訣,而我這玉瞳簡裡記載的雖然不能稱為頂級的修真法訣,但至少也是一流的,對於你們這些初入門的散修來講,最是合適不過了,而我的要求也不高,只是收我為徒而已,如果你真的要殺我,我也沒有辦法,我今天,只是想要賭一把而已!”
“你多大了?!”孔焯饒有興致的看了這個孩童一眼,“這可不像是個小孩子能夠說出來的話啊!”
“我的年紀雖然不大,但是別忘了,我能看透人心,這幾年,看的多了,知道的自然也就多了,所以,也就越來越不像是小孩子了!”那孩童苦笑道,那笑容中透出來地滄桑感與稚嫩的面容形成了極為鮮明的對比。孔焯看著都覺得有些詭異了。
“看樣子,你賭對了!”孔焯苦笑道,“不過。你要明白,我只是一個散修而已,便是收你做了徒弟,也不能保證你將來有實力報仇!”
“沒有關係!”那孩童笑道,“我相信,我會有實力報仇地!”
“有趣,你對自己很有自信啊!”
“我身上有心魔的血統!”那孩童目中閃過一絲妖異的光芒,“天生便有看透人心的神通。現在我沒有修煉過,就能夠看透普通人的人心,只要我以後修為增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