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睡,哪怕是熬到日上三竿,她們都得跟著一起。
“姐,”燕紗掀簾進來,帶進一陣夏夜的晚風:“大夫人方才送了一碗荔枝碎來,她本來要親自來看看您,被奴婢攔下了。”
罷,燕紗將那碗被冰鎮的冒著涼氣的荔枝碎放在孟萋萋面前的案上。
荔枝被切的碎碎的,細白嬌嫩的果肉與碎冰浮在一起,冰瑩透亮。上面還澆了一層金燦燦的蜜,混合著荔枝的甜香,發出誘人的氣息。
然孟萋萋頭也不抬,伏在案上奮筆疾書。
燕紗便自顧自坐在她一旁,接過婢女送風的扇子親自替孟萋萋打扇:“依我看,就是二姐不好意思讓姐一個人背了這個鍋。今日遲到的事,四姐沒有站出來為您辯解便罷了,二姐平日那樣聒噪的一個人也不出來幾句,現在許是怕姐遷怒於她,所以大夫人送東西來示好呢。”
她又是一聲哀嘆:“送一碗吃的是多麼容易的事,可憐我家姐,這不知要抄到什麼時候呢。”
燕紗話一完,孟萋萋便寫歪了一筆撇捺。她憤怒的丟下筆,將宣紙揉成一個團:“燕紗!你一直在我旁邊嘟囔,我怎麼專心抄錄?”
燕紗連忙告饒,孟萋萋這才罷休。
就這般直到深夜,孟府一片寂靜了,孟萋萋才從案上抬起頭,長長地伸了懶腰。
燕紗替她打來熱水準備為她淨臉,誰知孟萋萋卻屏退其餘婢女,再度踩上窗下的矮敦子,想要跳窗去看盛嘉彥。
燕紗連忙拽著她的褲腿,急道:“姐,很晚了!盛公子恐怕已經睡下了。”
孟萋萋撥開她的手,將書冊又往懷裡塞了塞:“怕什麼,我又不跟他講話,只是去看看。”
罷,她利落的翻窗落地,地身影一溜煙就消失在夜色中。
橘院內漆黑漆黑的,盛嘉彥竟然連廊下的燈籠也不點。孟萋萋摸著黑貼著窗戶走到了門口,眼睛貼在門框的縫隙上,什麼也瞧不出來不,她的身體壓上去時還不慎將房門壓的作響了一聲。
孟萋萋嚇了一跳,連忙將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