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真心丸嗎,怎麼是兩個藥包呢……
自從有了濃情蜜意丹的教訓在前,孟萋萋對這種一式兩樣的東西都有些恐懼。
土地公公見多識廣,正要點什麼,卻被血河將軍擠到一邊。
血河將軍先是恭喜了孟萋萋:“姐姐馬上就要知道陛下心意了,真是可喜可賀啊!這真心丸可不就應該是兩份的嗎?提問的人吃一份,被問的人吃一份,沒毛病!”
孟姜興奮又擔憂的倚在一旁:“姐姐又要以身犯險,騙陛下服藥了,我可憐的孟姐姐,嗚嗚……”
“罷了!舍不了孩子套不著狼!”孟萋萋大手一揮,將藥包丟給孟姜讓她去熬出來。
孟姜抱著藥包出門,土地公公再次擠上前想要點什麼。日遊神卻在此時默默道:“其實我去的路上碰見了一個人……”
“什麼人!?不會是衰神?!”孟萋萋警惕道。
“不是不是,”日遊神擺擺手:“是福神,她是來參加七月半地府鬼節晚宴的。”
孟萋萋長舒一口氣,既然不是衰神那一切都好了。
不僅不擔心,心情此時此刻還有點喜滋滋的:“如果是福神,不定我的事情能事半功倍,想必這次盛嘉彥沒跑了,嘿嘿。”
恰好此時孟姜端了熬好的藥汁進來,孟萋萋挑了一碗捏著鼻子一口悶了。
喝完還砸砸嘴:“這個味道好像有點熟悉。”
眾人嗅了嗅,善惡童子忽然大叫一聲:“可不是熟悉麼!血河把鞋脫了!”
孟姜將另一碗放在桌上放涼,大家都捂著鼻子,血河將軍在眾目睽睽下又重新穿上鞋。
土地公公握著鬍子想了半,也想不起來剛才自己要啥了。
算了!忘了就忘了!估計也不是什麼大事,不過他怎麼覺得如今這個場景好像有點熟悉?
幾人聚在一起,有蹲著的站著的坐著的靠著的,還有孟萋萋這樣躺著的。
他們正商量著怎麼把盛嘉彥請來,就在這時判官噔噔從外頭跑進來,氣喘吁吁的四處找了一圈,隨後將桌上放涼了的藥汁一口喝完,他拿袖子擦了擦嘴,五官都擠在了一起:“我的哪,這是什麼這麼苦!孟姐姐你家沒有正常的水嗎?”
眾人呆呆的看著他,判官猶自不知:“怎麼了?我剛才跑過來的,太渴了就喝了。不會是什麼女子喝的藥罷?我告訴你們,雖然我平日裡非常成熟穩重,但人到情急的時候也沒那麼多規矩了。”
孟萋萋仍舊躺在床上瞪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判官,判官覺得自個兒被看的背後毛毛的。倒是土地公公先反應過來拉著他道:“怎麼了,什麼事這樣急忙忙的?”
“哎呀不好了!”判官想起正事:“福神衰神打起來了,陛下正在接待貴客分身乏術,讓我先來請孟姐姐去穩住局面!”
“好好好,你先去告訴陛下一聲孟姐姐知道了,我們即刻就去!”
“快著點啊!再晚點要出人命了!”判官交待一句,又馬不停蹄的離開了。
眾人這才撲到孟萋萋跟前,孟姜帶著哭腔戳了戳孟萋萋:“姐姐,沒事的,知道判官的真心話也沒什麼不好,他平時跟陛下待的時間最久,興許知道點什麼呢?”
“完了完了,”孟萋萋喃喃,眼神放空:“我知道判官的心事幹嗎啊我!”
她只不過是想知道盛嘉彥到底對她什麼心意,怎麼就這麼難!總是出岔子呢!?
孟萋萋越想越氣,一個猛子從床上躍起,順手摘下了牆上掛著的寶刀往外走去。
“姐姐幹啥去!?”
孟萋萋回首給了一個殺氣騰騰的眼神:“去看看福神衰神搞什麼事!”
他們趕到煞神府邸的時候,衰神正被福神按在地上暴打。從孟萋萋的角度可以看到衰神在空中胡亂踢踏的兩隻腿,福神一邊打一邊喊:“登徒浪子!膽敢輕薄我,色胚!”
凶神惡煞四神疊羅漢似的躲在樹後瑟瑟發抖,見著孟萋萋他們來了,連忙哭著撲向孟萋萋——
“孟姐姐,福神好凶啊,衰的人形都被打出來了。”
孟萋萋上前抓住福神的衣領將她向後一提,福神氣急中回手就劈向孟萋萋,孟萋萋毫不示弱抬手帶了凜冽掌風與她對上。只見倆人掌心碰撞間擦出金色火花,一時間勢均力敵難分高下。
大家一起躲到了樹後面看著那邊的情形,凶神問道:“孟姐姐是怎麼了,也這樣氣勢洶洶的。”
日遊神搖頭嘖嘖感嘆:“兩個生氣的女人撞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