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那得知,園子裡還真的有綠這樣的一號人物。臣妾現在想想,皇后娘娘何等賢惠,怎會一下子就輸給了臣妾,現在想來,莫不是找都沒找,因為皇后娘娘知道這個綠就在觀春園內。但害怕舊人相見,引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罷了。”
舒妃對皇后的落井下石孟萋萋聽在耳中並未作答,只是上前幾步靠近那縮在牆角的綠。綠見人過來,瑟縮幾分,警惕又害怕的看著他們。
“陛下心,她失心瘋了,隨時可能傷人呢。”舒妃著,緊緊跟在孟萋萋之後。心裡頭卻在盤算著如果這個綠突然傷人,她要以什麼樣的姿勢撲倒在皇帝面前才能做出一副御前救駕的樣子。
孟萋萋為了不造成綠的心裡緊張,蹲下身子儘量與她平行對視:“綠?”
綠聽見對方喚她的名字,眼裡的驚慌之色一點都沒有減少,反而害怕的扭過頭對著牆角發抖。
盛嘉彥自他們後頭走上前,冷淡的問:“綠,你還記得本宮麼?”
綠聽見孟庸的聲音,並沒有作出舒妃期待中的那種發狂的舉動,反而只是躲在牆角發抖,並沒有別的特殊的地方。
舒妃嬌俏的笑了兩聲,話裡帶著譏諷:“皇后姐姐當初到底對這婢子做了什麼,以至於她變成這副模樣送到了觀春園。皇后姐姐何必再問她記不記得您,恐怕就算她想忘記,內心深處的恐懼也不許她忘掉。”
盛嘉彥轉了清冷的眼眸過去:“舒妃慎言。”
舒妃暗中給了皇后一個白眼,轉身扭著窈窕身段來到綠跟前,故作軟聲安慰:“綠,你到底為何變成這幅模樣,皇上就在這裡,你不妨出來讓皇上為你做主。你現在瘋瘋癲癲的,是不是當初惹了皇后娘娘的不快,才落得如此地步?如果是這樣你更要放心的出來,時間已經過去這麼久了,而且皇后娘娘寬宏大度,想必一定不會與你計較的。”
她這種惺惺作態的話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綠對她的話無動於衷。
孟萋萋扶額:“舒妃,綠如果已經失心瘋了你跟她講這些有何用。”
孟萋萋站起身,最後看了一眼綠的神情,吩咐道:“既然人都已經這樣了,關在柴房中自生自滅著實泯滅人性。更何況她曾是皇后身邊的貼身丫頭,也不能落魄至此,既然朕今在這,就安排幾個人好生照顧她,著觀春園內的隨行太醫來看看能否治好。皇后,你沒有什麼意見?”
盛嘉彥淡淡地:“皇上聖明。”
舒妃生怕這個可能握著皇后把柄的綠被有心人帶走,於是自告奮勇要親自照料她直到綠痊癒。
當然了,在盛嘉彥的暗中授意下,孟萋萋同意了舒妃的請求。
舒妃讓人架著綠離去,臨走時經過盛嘉彥身邊,還十分得意的給了他一個魅惑的笑。
回去的路上,盛嘉彥與孟萋萋並肩行走,宮人在他們身後遠遠地跟著,衰神負責指揮這群宮人恰到好處的跟上帝后的腳步,不能太近,也不可以太遠。
“阿彥,你怎麼看?你覺得真的是孟庸把綠迫害成精神失常,然後丟來了觀春園?”
盛嘉彥側目看她:“如果孟庸真的要害綠,為何留下了同樣知情的敏貴人?要知道他倆當初一起在身邊服侍,雖然敏貴人只有綠知道其中內情,但孟庸若是真的有滅口的心,也不會留兩個人的活口。”
孟萋萋深以為是的點頭:“更何況孟庸的性格都能讓她的婢女爬上龍床,想想當初敏貴人對著我們話的那個口氣,這個敏貴人根本就不尊重孟庸。孟庸性格軟弱,都能被一個婢女騎在頭上作威作福,更遑論殺人滅口這樣的事。”
“不急,再等等看。”
再過幾日,孟萋萋囑咐舒妃辦的觀春宴便到了。
宴會設席在觀春園的洞庭春色裡,洞庭春色名字動聽,其實就是一處露的場地,周遭設有假山流水,背靠河,四周林立桃樹,座位與座位之間隔著琉璃屏風。雖然這次來的都是本地的一些大臣官員及地方鄉紳,他們有的人一輩子都不會有機會見到皇帝一面。舒妃將這場宴會辦的極好,既體現了家富貴,又不會太過奢侈讓百姓心裡不舒服。
宴會開始前的一個時辰前,孟萋萋還跟盛嘉彥在閣中玩鬧。彼時盛嘉彥靠在椅子上批改卷宗,孟萋萋搗亂似的站在他身後往他發上插著各式各樣的金釵玉簪。直到盛嘉彥的頭如同孔雀開屏一般閃亮,她才在自己的爆笑中結束了折騰盛嘉彥的酷刑。
盛嘉彥批改奏摺的時候,表情十分嚴肅,神情也很專注。饒是孟萋萋那樣胡鬧,他都不會因此分心一下。
孟萋萋托腮在一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