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了資格!” “報帝姬——太白金星徒孫辛乙仙君被雷擊中暈過去了……” “……” 這場徒步攀爬九重的盛會終結於三日之後,果然不出翡翠意外,原先浩浩蕩蕩的百人眾只剩下了二十人不到。 重淵以及之前提到的盤琥皆在其內,還有一些人翡翠沒有什麼印象。 帝為這些倖存下來的勇士們舉辦了盛大的接風宴會,而翡翠則被半強迫地盛裝打扮如同一隻精緻的人偶娃娃般在眾人驚豔的目光之下蒞臨宴會。 正當她一手舉著酒樽半斂眸打量臺下眾人之時,外頭傳來一陣喧鬧—— “何人在外喧譁?”帝正同二十來個未來女婿相談甚歡,突然被人打攪,臉上露出不虞之色來。 “稟告帝,門外還有一位候選人!” “原來如此,快快請他進來——” 殿門緩緩開啟,一挺拔傲然的身影出現在眾人面前,他那寬大落拓的袍角被風吹起露出一抹暗紅色,那是一朵盛開的芙蓉花—— 翡翠捏著酒樽的手一滯,然而帝的反應卻比她更強烈:“你……你是!” 男人緩緩走入大殿,帶著慵懶肆意的笑容,他未束冠任憑一頭黑髮垂在肩頭,邪魅狷狂的容貌在璀璨的燈光下顯得格外耀眼逼人。 隨著他的步步逼近,翡翠只覺得心口沒來由地生疼。 這種感覺就猶如溺水之人在瀕死前的感覺一般,令人連呼吸都覺得疼痛。 “你是誰?!” 她見過他,又不僅僅只是見過…… “我是誰?”男人微笑著走近翡翠,在眾目睽睽之下伸手捏住她纖細的下巴,悠悠道:“我是你男人。” “而,你是我女人。” 那股漸漸逼近的氣息是令人多麼的熟悉,翡翠怔忪著,竟來不及反抗…… 他是誰?為什麼會這麼?! “你是……你是!?” 對了……她當日易容同此人在阿修羅境地見上過一面,但當時他並沒有給自己留下那樣強勢的壓迫感……為何,為何他表現得好像認識自己一樣,在很久很久以前,久到連她自己也不記得…… 未等她將全部話出口,坐於正首的帝驀然立起,肅容端重,神情不怒自威,他雙目如炬,視線徐徐掃過每一個人的面容,最後在大殿中央那人的面上定住。 眾人只覺一波強大到令人窒息的威壓橫亙下來,那是傾盡自身全部都無法的力量,那是上古之神的力量,它如此強大,足以讓世間萬物皆為他折服…… 翡翠面前的男人雖然沒有同他人一樣面露畏懼之色,然而透過他蒼白如金紙的面色來看,翡翠知道想要迎面同神袛之力相對抗,是一件多麼可笑的事情。 “來人啊——將此人給我驅逐出九重!” 帝大手一揮,殿外出現兩排身披銀色鎧甲的將。 “慢著——” 男人驕傲地揚起頭,視線毫不掩飾地對準帝,悠悠道:“難道帝要將前來求親之人拒之門外麼?” 聽了他的話,翡翠兀自擰眉,先不此人在大庭廣眾之下大放厥詞,如今還聲稱自己是來求親的,但凡是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這廝應該是來砸場子的…… 帝揚眉,字字落下猶如木鐸金生:“別人都可以,但是你——不行。” 男人挑眉:“別人都行,為何到我不可,帝陛下您這是明擺著區別對待厚此薄彼啊。” 聽了他的質問,帝面無表情,只緩緩道:“朕就是厚此薄彼,你又能奈我何?來人啊——將此人帶下去!” 翡翠坐於一旁,對於自家老爹同這個男人之間那劍拔弩張勢同水火的氛圍,心中不解,但答案卻隱隱約約盤踞在心頭,彷彿只有她輕吹一口氣,那塵封已久的真相便會浮出水面。 這種感覺好生奇怪,明明她與此人只有區區一面之緣,為何此番心裡會生出這般古怪難解的念頭來呢? 他到底是誰……心底隱隱有個聲音在叫囂著,在鼓譟著,她驅使著翡翠鬼使神差地開口—— “等等——你,你到底是誰?” 他的名字……名字…… 腦海中凌亂的思緒相互攪動著,猶如一團難以解開的亂麻—— 翡翠抬起頭去看面前的男人,卻從他暗紅色的眸子深處捕捉到一絲隱痛。 “原來你……還真是全都忘了個乾淨呢!” 男人輕嘲一聲,對著翡翠逐字逐句道:“我叫帝臨淵,你千萬別再忘記了。” 帝臨淵……翡翠琢磨著這個似曾相識的名字,念著念著,忽然整個人從案几上彈起來—— “什麼?!你是……你是帝臨淵?!” 男人從善如流地點點頭:“怎麼?你可是想起了什麼?” 翡翠大腦中的亂麻像是被一把鋒利的大刀狠狠切成兩半,整個人瞬間清明瞭不少…… 帝臨淵其人,她雖已忘得一乾二淨,但往昔恩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