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部分(3 / 4)

柔柔目光叫人沉醉,身姿窈窕瞧著像是瑤臺上侍奉的小仙一樣讓人著迷。她談吐風姿卓雅,好像比鳳連昭釀的酒還要香。

但離近了才細細嗅出她身上那抹淡淡茶香。

長生常與此女交談,鳳連昭時而抱著酒罈跟在他二人身後,那豔麗面容上隱隱哀愁一閃而過,轉眼又被連昭狂妄的神情替代。時而晃動著一身鮮衣烈烈的硃色長裙,赤腳坐在綠樹上,腰間別著酒罐。她看了看天,和遠處說笑的長生還有青衣女子,抖了抖身姿,腳脖上的金鈴便跟著發出清脆的響。

鳳連昭一口灌下烈酒,除了胃裡辛辣之外,再無其他感受。路邊有趕牛小童經過,問道:“鳳姐姐,苦不苦?”

鳳連昭一頓,眉梢揚起,彷彿那樣不可一世:“我自己釀的酒,豈會覺得苦。你這小童,待再長大些便明瞭,這烈酒下肚你才知,好事需得多磨。”

她笑著,風帶起她潑墨似的青絲。小童趕著牛離開,鳳連昭卻陷入沉默。

是了,她好久沒醉過了,醉是什麼滋味,她都快忘了。

那紅衣女子說到這處,不知何時搬來的酒罈,自顧自的斟了一盞一飲而下。孟萋萋羨慕的看著咂咂嘴,遭到盛嘉彥的一記冷眼。

茶香女子名喚曲宜香,泡的一手好茶。再加上為人和善,賢淑一詞用在她身上只覺得不夠分量。她就像一汪柔柔碧波,無論何時去撩撥,都會淺淺的回應出一圈圈漣漪,就像她的人一樣,溫柔又清麗。

而鳳連昭就像一團烈火,眼裡揉不得半點沙子,最喜愛釀酒和跟在長生後面。她釀的酒十里外都能隱約聞到香味,只因為她釀的酒都太濃烈了,世人只喝一口便可以醉的歪歪倒倒,說盡胡話。但她的酒就這般叫人又愛又恨,一邊咂舌嗆出淚花,一邊往嘴裡送酒盞,還嘻嘻笑著說:真是天上杜康。

她二人一時間聲名遠揚,坊間樂謠傳:縱世間淡酒粗茶齊鬥彩,怎比曲鳳二家?

曲宜香開了一間茶樓,取名廣陵閣,為天下英雄豪傑梟雄鼠輩添茶香。鳳連昭只給長生釀酒,除此之外就贈給有緣人,不收錢財,也不多說,好似那眉眼間生來就該配飾著高傲。

唯有長生喝了她釀的酒之後,被辣的出了淚花還指著鳳連昭笑,此時的她才會細細凝望回去,沒有人注意過,那目光好像能把天邊冷冷的玄月化開成圓月。

曲宜香沒來之前,鳳連昭總是跟長生出雙入對,皇城裡的人們提起鳳連昭,都會笑著說,是長生那家的小娘子呀。半打著趣的話,卻叫人聽了那樣暖心,鳳連昭每每聽到,也不回應,僅僅轉身時唇瓣彎了彎,她第一次明白,原來除了釀酒,還有這樣讓人不由笑出來的事。

長生好似很喜歡和曲宜香討論茶道,連昭不知心裡怎想的,從曾經在他旁邊站著,直到後來在長生周圍立著。只有她身上凜冽的酒香和眉眼間的冷豔沒有變,其餘的好像都變了。就連世人們說起長生,也不再是帶著鳳連昭了。

長生和曲宜香在雨天上山採茶,只因曲宜香說要趕在雨後採新茶,長生踏著泥濘的山路,舉著紙傘跌跌撞撞跟在曲宜香身後,她好似輕車熟路一樣,步伐不快不慢,卻穩穩的。不似長生,走幾步便要踉蹌一下。就連長生的衣衫都溼了,他卻只想著給曲宜香遮雨。

鳳連昭就跟在他後面,時不時拉他一把,沉默的一句話也不說。只是也不打傘,往往一場雨過後,長生溼了下襬,而鳳連昭卻是渾身溼透,也未曾見她說過什麼。倒是曲宜香的笑,叫人心猿意馬。

聽到這裡,孟萋萋忍不住點頭插嘴道:“看來長生變心了。”

紅衣女子微微揚眉:“如果長生從未動心,又何來變心一說呢?”

孟萋萋聽後覺得也很有道理,便示意紅衣女子繼續說。

就這樣漸漸過去年華兩載,平靜的生活沒有一絲褶皺,甚至長生、曲宜香、鳳連昭之間的關係還是那樣,三人忽遠忽近,外人都猜測不得幾分。都說那長生好福氣,得了兩個絕代傾城的妻子。

直到那日,長安城裡來了一個姓江的道士,單字一個啞,約莫三十出頭。

人如其名,他的確不會說話。穿著一身破破爛爛早已看不出樣子的布衣,日日徘徊城內,也不求食甚至求財,骨瘦如柴,目光卻如炬。人們都當他是失了心智的瘋子,見他久久也沒做出什麼傷人舉動,這才對他放鬆了下來。

某夜,道士忽然走到一戶人家房簷下坐了下來。待他剛坐定,天上便落起瓢潑大雨,道士似乎並不驚訝,老僧入定般閉眼寧神。

“吱呀”一聲,他身後的人

本站所有小說均來源於會員自主上傳,如侵犯你的權益請聯絡我們,我們會盡快刪除。
上一頁 報錯 目錄 下一頁
本站所有小說為轉載作品,所有章節均由網友上傳,轉載至本站只是為了宣傳本書讓更多讀者欣賞。
Copyright © 2025 https://www.kanshuwo.tw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