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惆悵道:“也是啊,好好地招個夫婿,偏偏有人來攪黃,真真是愁煞人也……”
仙尊看了翡翠一眼後不言。
微風吹動花枝,在二人面前投下浮浮沉沉的光影。
翡翠又嘆了口氣,語氣低落道:“仙尊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當年若不是我同那人牽纏,也不會害了崇景哥哥……如今那人再度立在我面前,我卻什麼也做不到……”
她對帝臨淵的情感很特別,從別人口中得出的是她應該恨他,可她卻恨不起來,相反也愛不起來……
他好像從天而降侵入自己生命中一般,她無法將別人敘述的經過代入到自身的情感之中——因為她記不得與他曾經相識相處相愛的分毫來。
這樣一個人,她做不到完全忽視,但也無法真正勢同水火痛恨起來。
“仙尊,你不說話,是不是真的在怪我啊……”
翡翠抬頭,見仙尊一動不動地望著自己身後,面容隱在暗影中,看不清神情來。
“怎麼了?”
她跟著一道回頭,看見一人身影遙遙立在幾步之外。
“是你——”
翡翠神情複雜地看著帝臨淵遠遠走來,下意識地去看仙尊。
“沒關係,他看不見我。”仙尊動了動嘴。
“修羅大君你膽子未免也太大了一些,難道堂堂九重天帝姬的寢殿是讓你隨意闖入的麼?”翡翠背過身,面向著帝臨淵表情漠然。
帝臨淵聳肩,嘴角噙著一抹微笑:“本君是特意向帝姬請安的。”
翡翠咬牙:“請安?請安為何連聲通報也無?”
真當她這清芷宮乃菜市場般來去自如啊!
“方才找人通報幾聲,久不聞帝姬迴音,本君心中甚是擔憂,遂不請自來了。”帝臨淵略帶深意的目光投射到翡翠背後的桃樹之上。
“帝姬這花園中栽得桃樹不錯,枝椏分錯,花蕊妍麗。不知是何處品種?”
翡翠回頭時,陰影下已無仙尊身影。
“大君眼光果然獨到,此樹乃本姬特意從蓬萊移植而來,只此一棵,恐怕大君可要失望了。”
她用袖子掩嘴,對著帝臨淵皮笑肉不笑。
“原來如此,那真是遺憾——”帝臨淵微微一笑,拂下鬢邊一朵蕊瓣,朗朗道:“不過得以在帝姬此處欣賞到如此美景,本君也不算是抱憾而歸了。”
“大君這般想,那是再好也不過。來人啊——看茶。”
二人移步到前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