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姐姐您想,太后娘娘本來就不喜歡您了,要是再因為這樣的事對您有什麼誤會,那可該如何是好?”
盛嘉彥這才給了她一個冷冰冰的眼神:“那依你看怎麼辦?”
淑妃以為他是害怕了,連忙道:“下次陛下再召寢姐姐,姐姐稱病拒絕就是了。料想如此幾次,陛下自然知道姐姐的難處,這樣姐姐既全了自己的名聲,又不至於被太后娘娘厭惡,何樂不為呢?”
盛嘉彥定定的看了她一會,爾後紅唇微啟,十分冷靜且淡定的了句:“我不。”
淑妃簡直要驚的仰倒。這還是皇后娘娘?這是那個逆來順受,你掐她一下她都不敢哭出聲的皇后?!
盛嘉彥將茶盞重重擱在案上,冷冷的目光猶如一柄出鞘的劍鋒,銳利的割在三人的面龐上:“趁本宮還未動怒前離開,本宮還可以當做什麼都沒聽見既往不咎。否則你教唆本宮欺瞞聖上,即便是報去太后面前,你也不會被輕饒了去。”
淑妃瞪大一雙美目,滿臉都是不可置信:“你……”
廖才人及劉才人也是沒想到會這般,劉才人膽,率先告退了。廖才人見狀不對,看了一眼淑妃,連忙拉著淑妃道:“淑妃姐姐,皇后娘娘今日可能有些不適,我們先退下,改日再來探望娘娘。”
淑妃似是猶自不甘心:“皇后娘娘!”
盛嘉彥卻不想給她再下去的機會,立刻呵斥:“退下!”
他這一聲包含濃濃的威嚴,儼然一個生的上位者。如此氣勢震懾住了淑妃,廖才人趕忙趁機將她拉走。
翠縷見她們走了,重重哼了一聲,朝淑妃離開的方向吐了吐舌頭:“什麼牛鬼蛇神都敢往鳳儀宮來,也不看看我們皇后娘娘現在多麼厲害!”
碧綺相比翠縷,卻是更加心謹慎的服侍。因為她總覺得皇后娘娘似乎很不一樣了,無論是氣度還是威嚴上,都能無形中給人壓迫感。
恰好此時外頭太監來報:“皇后娘娘,皇上請您去御書房一趟。”
翠縷碧綺皆是一驚。皇上此舉,難道是要讓皇后娘娘參政?
盛嘉彥的表情倒是沒什麼大變化,只了一句“知道了”,便立刻拍了拍衣袖,往御書房去。
由人領著入御書房,幾位大臣將孟萋萋圍在中間,看孟萋萋滿臉問號的神情,應當是被這群老臣們的昏了頭,想要叫他來救場的。
其中一位大臣見盛嘉彥來了,有些不滿:“朝政之事,皇后娘娘身為女子,還是不要參與的好。”
孟萋萋像是看見救星一樣一把抓住盛嘉彥,向眾位大臣賠笑道:“這件事朕想聽聽皇后的意見。”孟萋萋趕忙給盛嘉彥使了一個眼色:“就是南方洪澇賑款的事。”
大臣不屑:“皇后娘娘的意見能做什麼?”
孟萋萋犯了難,不知該如何開口。倒是盛嘉彥淡淡的接話:“可能是皇上想起本宮幼年曾在南方生活過,也曾經歷過一場洪澇。那時親眼所見城中守備如何應對,所以皇上猜測本宮是有經驗的,才想叫來問問。”
“對對對,就是這樣!”孟萋萋趕忙附和,暗中向盛嘉彥豎起一個大拇指。
盛嘉彥挑眉。
眾位大臣聽言,也不好再什麼,於是幾人再度討論起來。
今日盛嘉彥的一件水墨裙,裹在寬大的袍服裡顯得整個人都有些瘦弱。嘴一抿,眉毛挑高,端的是鳳目生威,目下無塵。
孟萋萋順手倒了一杯茶給他,盛嘉彥自然的伸手接過,順帶還在聽臣子們之間的爭論。
這樣的形式,讓這群大臣們居然有種皇后才是當家作主的人的錯覺。
但很可惜,大家都知道,皇后不過就是一個繡花枕頭,嫁進皇宮多年,無所出便罷了,還是個十分軟弱無能的人。
盛嘉彥一來,孟萋萋乾脆頻頻走神。被幾位大臣抓著嘮叨了一整日,她腦袋都暈透了。
儘管孟萋萋試圖保持集中注意力聽盛嘉彥跟他們話,但今她走神的頻率實在太高,高到幾位大臣們好奇殿外大槐樹上的烏鴉窩裡究竟藏著什麼寶貝疙瘩,能使得皇帝如此神魂不捨。
孟萋萋看窗外的風景,大臣們關注皇帝的神情。盛嘉彥有些不悅,從摺子中抬頭,輕輕一瞥,便使得其餘幾位蠢蠢欲動的大臣瞬間一凜,紛紛露出以皇后娘娘馬首是瞻的表情,目光一致對向孟萋萋:皇上,走神是不對的!
最後討論完畢,盛嘉彥象徵性的問了一句孟萋萋:“那南邊賑款的事就這樣決定了,陛下?”
“……”孟萋萋雙眼放空,沉浸在自己的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