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死了麼?
如果是,為什麼她從未向他託夢?
難道是她在怪他,怪他當初拋下她一個人離開。
盛嘉彥悲痛不已,卻在低頭的瞬間看見一顆青棗。
他一愣。
盛嘉彥彎腰緩緩撿起那顆青棗,目光順著前方掠去,地面上遠遠近近的掉著棗子。
他順著棗子掉落的方向慢慢尋去,直到再也看不到棗子,他才緩緩抬頭。
是醉輕侯的後門。
盛嘉彥垂落的狹目霍然一斂,他緊緊攥住手中的棗子。
回到醉輕侯的孟萋萋,即便躺在床上了心頭還是砰砰打鼓。她沒有想到就這樣看見了盛嘉彥,孟萋萋當時不知所措,竟是下意識就逃走了。現在想來,不會引起盛嘉彥的懷疑!?
她抱著沉沉地不安睡著,第二日起來時,眼下青黑一片。李綵鸞看著笑了半晌,其餘的姑娘也笑她:“啞娘昨夜沒睡好呀?”
李綵鸞捏著孟萋萋的下巴左右瞧了半,才打趣:“我看不是沒睡好,這症狀約莫是思春。”又問她:“啞娘,吃點東西?桑娘今日吩咐廚房做了新鮮可口的棗泥糕。”
孟萋萋一聽到棗泥倆字,慌的直搖頭。
一眾姑娘見了笑聲連連:“茶不思飯不想,可不就是思春嗎。”
直到下午,醉輕侯內來了一群不速之客。
桑娘看著大堂內站著一溜帶刀侍衛,門外還守著不少官兵及一輛兩匹棗紅馬拉的緙絲紫襟車。她是見過大陣仗的人,卻在此時心裡也難免犯怵,只問向侍衛統領:“官大人,還未到店開門的時候,您……”
那侍衛冷冰冰的一抬手製止了她的話,才問:“將你們樓裡的姑娘都叫出來。”
桑娘心下一沉,穩穩地道:“是怎麼了呢?姑娘們都是清白人家自願進來的。是橫是豎是死是活,還請官爺給個敞亮話罷。”
那侍衛眼神在她面上兜一圈,有些不耐煩:“長信侯壽宴在即,我等奉命挑幾個伶人在壽宴當日玩賞。”
桑娘這才明白。醉輕侯裡雖有姑娘無數,但其中也不乏才藝雙絕的清倌,長信侯是個厲害的人物,現在又是皇上眼前大紅人,醉輕侯可是不敢得罪的。
桑娘連忙讓丫鬟將身子清白的姑娘們都叫出來,挨個排開在大堂中站定給那侍衛挑選。
那侍衛看見姑娘們都到了,掃視一圈,卻道:“等著。”
隨後轉身出去,低聲在馬車旁些什麼。
那車內的人似是吩咐了什麼,侍衛稍稍頷首,轉身再度進到醉輕侯來道:“你們姑娘都來樓中多久了?”
桑娘一愣,猜想這長信侯難道是害怕姑娘們才藝不佳?於是忙道:“都來了許久了,最短的也有半年了。”
如此,侍衛沉吟片刻,揚言一聲:“都帶走!”
周遭一群官兵立刻抓人。
還不等桑娘情急大喊,侍衛便道:“侯爺有規矩,這群姑娘得先安排著去處,帶壽宴辦完了,再完好無損的給醉輕侯送回來。”
罷,他一招手,便有官兵抬著兩相金銀進來。
桑娘這下當真無話可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人把姑娘們都帶走。
等到人都走完了,桑娘才咕噥一句:“這長信侯,真是個怪人。”
第247章 阿彥的得逞
醉輕侯後院,孟萋萋趴在木門上捏著鼻子:“綵鸞姐姐,綵鸞姐姐,你好點了嗎?”
裡面一陣噗通噗通的動靜,茅廁裡的李綵鸞青著臉:“還沒有!都怪你,閒著沒事給我做什麼紅豆湯,我都懷疑你把巴豆錯當紅豆!”
孟萋萋一陣語塞,她今是有點神情恍惚,但不至於把巴豆當紅豆啊。可是現在看李綵鸞上茅廁上到腿軟的樣子,她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放的是巴豆。
“唔唔唔唔?”要不我們叫個郎中來?
“不行!”李綵鸞心領神會她要什麼,忙道:“我李綵鸞是多麼仙似的人!在外人眼裡那就是吃的是瓊枝喝的是仙露,像這樣汙穢的病,我才不要請郎中來丟人現眼呢。”
罷,她又腹痛的哎喲一聲。
孟萋萋癟癟嘴,內心腹誹:只要是個人都有可能拉肚子啊!
桑娘扭著腰肢從內堂裡走到後院,聽見李綵鸞的聲音,當即嚇了一跳,手裡的帕子飄然墜地,她瞪大眼睛:“啞娘,你怎麼在這!?綵鸞剛才沒跟著一起走?”
孟萋萋歪著腦袋眨眨眼,不明就裡。
恰好此時李綵鸞提著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