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來保她第一個皇子無恙誕下。現在長命鎖被偷,我家娘娘腹痛不止,太醫有流產的危險!宜妃娘娘逼不得已才將此事告知皇上,皇上盛怒下,當然要追查偷盜賊。恕奴婢直言,四姐這樣手腳不檢點有辱家風的人,老夫人還是趁早交給奴婢讓奴婢帶回宮中去審查問話,否則孟府名聲敗壞,其餘幾位姐以後還如何嫁人呢?”
“我沒有偷!我沒有!”孟宜珍大哭之下,一時神思恍惚,猛地撞向一旁的梨花長木櫃,腦袋磕在凸出來的尖角上,當即額頭血流如注,跌倒在地上昏死過去。
“珍兒!”“四妹!”幾道聲音同時響起,宮女卻沒有給大家機會,她示意侍衛上來擋住孟老夫人她們,其餘人則拉扯著昏過去的孟宜珍離開。
屋內一片狼藉,大夫人和孟宜蓮一左一右的攙扶著孟老夫人,孟老夫人一口氣沒喘上來,直直倒在地上。眾人又是一番驚嚇,忙叫人出去找郎中,卻發現官兵將孟府圍了起來,理由是沒查清楚前誰都不能離開半步。
饒是三夫人把額頭都磕破了,這群無情的官兵也不願意開門放行。
孟宜蓮趁著大家都沒發覺,從後門的一個樹林掩映的狗洞裡爬了出去。平時她跟孟萋萋總是這樣出府,今日的狗洞終於派上用場。
她一刻不敢停的往溫泉行宮跑去,期間摔了幾次,她也再度爬起來往前方趕去。
可是她不認識路,她不知道怎麼去行宮。平時出行都有馬伕跟著,現在讓她自己去,她根本辨不清方向。孟宜蓮痛恨自己的無能,手掌心也因為摔跤蹭破了皮,摔得灰頭土臉的她蹲坐在雪地上放聲大哭。
怎麼辦啊……她該怎麼辦?
“孟姑娘?”
熟悉的聲音自腦頂傳來,她一愣抬起頭,聶玄冽立在她面前,身後還跟著永寧公主,倆人都一臉奇怪的看著狼狽不堪的她:“你怎麼在這?”
孟宜蓮像是找到救星一般,撲過去抓住聶玄冽的衣袍:“大將軍!你救救我妹妹,救救我祖母!宜妃娘娘從宮裡頭派了人來,我四妹在宮中偷竊,現在把她抓緊宮了。我祖母一時氣急昏死過去,他們不讓我們找郎中,我三妹不在家裡,我找不到別人幫我了……”
謝瑤華驚訝道:“宜妃?我知道了,前陣子她妹妹因為萋萋的事被關入大牢,後來宜妃查出有身孕父皇這才放了那位楚家姐。我還呢,宜妃那樣愛記仇的人,怎麼這麼容易就放過孟家了。這樣想來,她真是卑鄙!”
聶玄冽的面色已經凜冽的如這寒冬一般,他當即吩咐:“永寧公主回宮去告知一聲皇后娘娘,看看事情還有沒有迴轉的餘地。我現在帶著郎中趕去孟府,我們分頭行動,孟二姑娘不要擔心,我會讓我的廝快馬加鞭去溫泉行宮通知來儀公主。”
幾人商定,分散開來行動。
聶玄冽帶著郎中趕到孟府時,外頭果然守著官兵。他們都是認識聶玄冽的,當下抱拳齊齊一聲:“聶將軍。”
聶玄冽不動聲色將他的方畫戟直直立在地上,震起紛紛塵雪:“現在孟老太君昏迷,需要郎中進去診脈救治,你們奉命行事我可以理解,但今日誰要是攔著一下,休怪我無情。”
官兵們對視一眼,終於側身放行。
溫泉行宮內,孟宜慧在室內泡澡,想著一會又要見到秦越,她心裡還有點地期待。她本是一個十分有規矩的閨秀,但此時心中的喜悅讓她情不自禁的哼出曲來,在澡盆裡將水撥弄的嘩啦啦響,卻瞧見格子窗外一個黑影在橘林裡竄來竄去,她嚇得面色慘白,立刻出了浴桶裹上薄衣,趴在門後看院子裡的情形。
那黑影在院子周圍來回走動,嚇得她忍不住驚叫一聲:“秦公子!”
那黑影身形一頓,隨即飛身上前,孟宜慧叫的秦公子剎那間出現在眼前,只見秦越警惕的雙眼來回掃動:“果真有歹人嗎!歹人在哪兒呢?!”
本來他是聽信了孟萋萋的話,暗中跟在孟宜慧身邊寸步不離,這會兒聽她驚叫,還以為出了什麼事,也顧不得男女有別,直接撲過來查驗。
當孟宜慧看見那黑衣人竟然就是秦越時,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她後退兩步,足下沾了皂角和著地上的水,腳下一滑直接摔向後方。秦越害怕她手上,一手抓住她的腕,一手握在她的細腰上,可他自己沒有防備,自個兒向後跌去,非但摔得骨頭一陣痛,眼看著孟宜慧又摔了過來,壓的他五臟六腑都要吐了出來。
孟宜慧本就穿的單薄,這下折騰已經春光洩露一半,他趕忙閉上眼睛:“我沒看見!我什麼都沒看見!”
他這樣此地無銀三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