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這樣的奚落。礙於孟萋萋確實比她尊貴,所以楚妙臉色很是難看的福了福身,什麼話也沒有,被丫鬟扶著往前去了。
方燕綏和姚信倆人適時又笑道:“走,畫舫上都來齊了,就等你們了。”
幾人進了畫舫,孟萋萋四下環顧,似是沒見到柳寧。真是奇怪了,柳寧不是還給她下了庚帖,自己要來嗎?
今日來的大多是朝中的青年才俊,或是跟孟萋萋一樣年紀相當的女子。解元宴不是盛嘉彥的本意,聽是三皇子賞識他,出資替他辦的宴。三皇子本打算此舉能讓盛嘉彥快速的結識其餘各個勢力,不定,還能尋一門賢妻。然而他沒料到孟萋萋也跟來了,於是整場解元宴下來,盛嘉彥都跟在孟萋萋身邊。
眼見著色大好,下人們上船艙來詢問是否要讓畫舫駛去湖中心,盛嘉彥剛要同意,一層船艙就傳來嘈雜的聲響。
不一會,只見一身著華服的貴公子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四五個跟班,臉上具是囂張狂妄的神情。船上的侍衛沒有敢攔他,因為此人是當今太傅唯一的嫡孫石玉璽,聽石家陰盛陽衰,多年來只產女不生男,以至於這個石玉璽一出生就受到全族的關注,百般寵愛,養成了很是驕奢淫逸的性子。
孟萋萋對於石家這位嫡孫的有多荒唐的傳聞聽了許多遍,並且多次有人上奏石太傅管教不嚴,皇帝本想趁機懲罰,石太傅就拖著一把老骨頭,在勤政殿前痛哭流涕,訴自己兒子兒媳走得早,只留下這麼一個孫子。
眾人見他來了,紛紛低聲交頭接耳。離孟萋萋最近的兩位公子便在悄悄地道:“聽聞前些日子,他竟是將快活樓的杜鵑在榻上活活折磨致死。當初圍觀的百姓起杜鵑的慘狀,當真是心有餘悸。石太傅為人一生正直清明,怎麼有了這麼一個孫子,真是有辱家門。”
話間,石玉璽已經走到了二層,他挺著個臃腫的身子,看向盛嘉彥:“解元郎,今日都不請我,你做人不地道啊。”
盛嘉彥面目冷冽,淡然回應:“石公子貴人事忙,宴會也願賞臉,實是盛某意料之外。”
石玉璽哈哈大笑兩聲:“其實我今日是給解元郎送賀禮來了。”他微微擊掌,他帶來的廝便押了一個婢女模樣地人上來。
石玉璽想要搭上盛嘉彥的肩,盛嘉彥不動聲色側了身子,躲了過去。
石玉璽的手停在半空,陰鷙的眼神掃過盛嘉彥的臉,忽而看到他身後站著的孟萋萋。來儀公主,他是認得的。於是石玉璽壓下心中怒火,轉而掐上婢女的下顎,婢女雙眼盛滿了恐懼。她稍稍偏頭想要躲過去,卻引得石玉璽不滿,竟然抬手就給了她一巴掌!
“不識好歹的東西!”石玉璽這聲罵,也不知的是婢女,還是盛嘉彥。
在場的人要麼是貴門公子,要麼是名門閨秀,沒有一個人家世比他差的,故而大家方才還忍著石玉璽,給他幾分薄面,現下看石玉璽像是來搗亂似的,姚信站出去,冷聲呵斥:“既然石公子沒在邀請名單上,就請回,下次有機會了再請你一聚。”
石玉璽面色不悅,口氣還是輕佻得很:“這話得,就不好聽了。你們平時不帶著我就罷了,今解元郎的賀喜宴,也不讓我來。我這次的確是來送禮的。”
罷,他指了指他帶來的婢女:“這個是我從快活樓剛買下來的雛兒,身子乾淨得很,送給解元郎做個填房丫鬟,也是美哉啊!”
孟萋萋實在聽不過去了,這不純屬找事呢嗎!她剛要發作,卻聽盛嘉彥鎮定自若地道:“既然如此,石公子來都來了,我們怎好再趕客。”罷,盛嘉彥使了一個眼色,讓廝將畫舫開去湖中心。
在座的有些名門閨秀,都因為懼怕被石玉璽看上,躲去了船廂中。剩下的人都被盛嘉彥請進船廂中去聽戲賞花了,船板上只剩下姚信、方燕綏、盛嘉彥、孟萋萋還有石玉璽。
此時盛嘉彥終於再度開口,神色帶著莫名的壓迫感,他看向石玉璽:“石大公子對朝廷上的事應該不甚瞭解。”
石玉璽疑惑,“本公子又不做官,自然不瞭解,問這個做什麼?”
第216章 阿彥的出手
盛嘉彥淡笑:“石公子的爺爺石太傅大人近日因過於親近二皇子而遭受到三皇子的彈劾……”
他停住了,欣賞的看著石玉璽聽後忽然色變的表情。
石太傅為人正直,卻總是被佟貴妃及二皇子的黨羽三番兩次的牽扯進奪嫡之爭,眼下正是關鍵時候,石太傅已打定主意兩邊都不偏幫,頗有隔岸觀火的意思。他混跡官場多年,皇子們都當他是一塊啃不化的老骨頭,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