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出去,要是自己出事,她也難辭其咎。柳寧不傻,她也會想到其中關節。
那麼她到底邀請自己出去有何目的呢?只是為了簡單的試探?孟萋萋來了興致,唇角一彎:“好啊,那就跟柳姐姐出去走走。黑前回來就好,免得我二哥擔心。”
柳寧應了。於是孟萋萋帶著燕紗,柳寧帶著自己的兩個丫鬟,倆人就這麼出了秦府的門,出了兩條巷子,在街市上閒逛起來。
柳寧一路溫婉和善的笑,偶爾問一問盛嘉彥和孟萋萋的關係,她口氣中帶著試探,孟萋萋全都不動聲色的饒了回去。就是不正面回答,柳寧心中也存了諸多疑惑。
倆人彼此懷有不同的心事,故而短時間內誰都沒有再開口。
她們二人本在一個攤子前看一些百姓自制的簪子首飾,不遠處卻忽然傳來一陣嘈雜聲,還伴隨著人們的尖叫聲。一匹失控的無人架騎的棕馬在街上橫衝直撞,撞倒了不少行人和攤販。後面還有一硃紅色衣服少年,揚著狂傲的眉眼,騎著黑馬在後面追著要拉住那匹已經失控的馬。
這裡是夜市,根本不允許車馬通行,也不知道這瘋馬如何而來。眼見著那失控的馬匹揚蹄踢倒好幾個行人,之後急急的朝孟萋萋她們這個方向衝來。
柳寧嚇得面無血色,孟萋萋一急,連忙回身拿起攤子上賣的頭油,潑在馬匹即將踏足的地方。那發狂的棕馬踩在頭油上,整個馬匹重重往地上摔去,孟萋萋猛的衝過去拉住韁繩,害怕它再發狂。
然而這匹馬不僅沒有安靜下來,反而掙扎著從地上站起,抬蹄一聲長長的嘶鳴,似乎很是不滿孟萋萋拽扯著韁繩,爾後更加無所顧忌的衝撞向前。
孟萋萋被它拽的一個踉蹌,之後竟是被這匹馬直直的拖著往前跑去。
被拖著走的孟萋萋感到掌心一陣磨破的疼痛,她死死拉住韁繩,想憑一己之力拽住馬匹。然而那棕馬力大無窮一般,根本不受她牽制。
眼見著瘋馬即將衝下河堤,孟萋萋靈機一動,從頭上拔下簪子,猛的刺入馬匹頸部的動脈中。那馬受了劇痛,長嘶一聲,孟萋萋被它這麼一甩直接滾到馬蹄底下去了,眼見著快要踏上她的身子,卻從一旁忽而伸出一隻手,一個旋地轉,孟萋萋就已經被那紅衣少年撈上了自己的馬,遠遠的走了好幾步才勒馬停住。
他將孟萋萋放下馬,內心對她的果決有些驚訝,不是大楚的女子全都溫柔似水,竟還有如此烈性的女子?但轉眼一看,覺得面前的女子十分面熟。
柳寧驚慌失措的跑來,拉著孟萋萋的手上下仔細打量,“傷著沒,痛不痛?”
朱衣男子在她倆身後下馬,靠在馬鞍上用打量的眼光看著孟萋萋。一廝從遠處跑來,見到朱衣男子立馬跪地磕頭求饒,“四爺您沒事。的有罪沒能看住那馬。呀,這馬怎的死了,四爺!”
廝一連串的驚呼聲讓柳寧移了不快的目光過去,她指著那廝和朱衣少年:“原來是你家的馬,差點傷了人!”
朱衣少年還未開口,那廝卻急著邀功替自家主子張顯起威風起來:“年紀的姑娘,如此不顧及家教在這樣的場合大吼大叫,我家公子的愛馬死了,還沒找你事呢。這筆賬,怎麼算!這可是西域過來的千里馬,賠得起嗎?”
柳寧似是怒極:“竟不知世上有畜生的命比人的命還要金貴的道理!”
孟萋萋甩著破了皮的手,往手掌呼了幾口氣,真是疼死她了。
朱衣公子靠著自己的黑馬,眉眼一揚,緩緩向孟萋萋走過去,柳寧皺著眉頭靠近了孟萋萋,有些警惕。
難道這個少爺被激怒了要來打人?
朱衣少年上前,從懷中拿出素淨的帕子,動作霸道力度卻柔和的拉過孟萋萋的手。輕輕的拿手帕沾上她已經勒出血痕的手,他輕輕一笑:“用那麼大力氣,不疼?”
孟萋萋心下一凜,急忙抽出手來:“多謝關心。”
柳寧看了看紅衣少年,又看看孟萋萋,眼裡神色微妙。
朱衣少年見孟萋萋抽回手也不介意,抓著帶血的帕子轉身,背對著她們二人揮了揮手:“都城裡任何一個鋪子都可以抓藥,我住在聚仙驛站,隨時來找我報賬。”
不過他想來就算孟萋萋不找他,二人也很快會再次相見。
孟萋萋望著遠走的少年,那一抹朱衣牽著黑馬漸漸消失在擁擠的人群中。
柳寧嘟囔著:“這人口音真奇怪。”
圍觀的百姓已經四下散去,柳寧跟孟萋萋驚魂未定,倆人什麼也沒買匆匆回秦府了。
剛才她們待過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