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親口承認了嗎？
她挑眉看著他沒說話。
帝拂衣抬手將她拉到自己身邊：“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還需不需要我解釋？”
顧惜玖哼了一聲：“你說呢？”他不覺得他欠她一個解釋？
帝拂衣輕嘆：“這個——其實聖尊只是一個名號，代表一種身份。它就像是對皇帝的稱謂，並不單指一個人。擁有這個身份雖然看上去極為光鮮，受萬眾膜拜，但也有太多的身不由己。所以我寧肯做帝拂衣，自由自在行在這人世間，才不會這麼無聊。”
顧惜玖不苟同：“聖尊只是身份？那這身份也是你特定的身份吧？皇帝可以輪流做，聖尊可是隻有你一位。”
帝拂衣似開玩笑：“這可說不準，你如果坐上我這個位置，也會被稱為聖尊的。”
顧惜玖切了一聲，鬥嘴鬥出來的話，她自然不會放在心上。
她似想起什麼：“我聽說聖尊真名是凰荼的，到底哪個才是你的真名字？”
“名字只不過是人的代號而已，無論凰荼還是帝拂衣，都是我自己，無論叫什麼都沒多少本質的區別……帝拂衣是我常在人間行走時的身份，這些年來我幾乎也要忘記自己的本名了……”
他用聖尊凰荼的身份出現在人間的機會很少，百八十年出來一次兩次的。
第1025章 皇家子弟的標配
也無人真敢當面叫他這個名字，可以說幾百年也無人叫這個名字一次，搞的他自己都快忘了……
兩人說了一回閒話，帝拂衣手裡一上一下拋著那個玉牌似有心事。
顧惜玖瞧了瞧他：“你是不是有話想對我說？”
帝拂衣頓了片刻，一臉嚴肅地看著她：“惜玖，如果你一個朋友和另外一個朋友是生死對頭，正在進行生死抉擇，你幫哪一個？”
顧惜玖看他半晌：“這個要看他們誰佔理吧？最好是希望他們別打起來，我會想法設法消弭這場生死之戰……當然，如果這場決戰在所難免，我最大的可能是誰也不幫。”
帝拂衣又不說話了。
顧惜玖瞧他片刻：“誰和誰生死抉擇了？你到底想說什麼？痛快點！”
她還是難得看到帝拂衣吞吞吐吐的，他顧忌什麼？
帝拂衣嘆氣：“容徹和容伽羅怕是要生死抉擇，這倆貌似和你關係都不錯，他們如果打起來……”
顧惜玖臉色微變：“他們打起來？”似意識到了什麼：“難道容徹也有奪皇位之心？！”
帝拂衣淡淡地道：“據我剛剛得到了訊息，確實如此。”
顧惜玖臉色發白：“我不信！”
容徹一直盡心盡力輔佐容伽羅，他們是最好的兄弟，而且容徹一直是謙謙君子，喜歡寄情于山水，現在卻……
帝拂衣拿出一枚留聲符：“你聽聽這個。”他點開，裡面傳來容徹和容伽羅的聲音，正是兩人在車中的那些對話。
這一場對話對顧惜玖來說，震動不是一般的大！
她怔了半晌，有許多問題在腦海中呼嘯，不過她先問了關鍵的：“容伽羅現在怎樣了？”
“放心，本座一直派人盯著他們，容伽羅一跌落下去就被人救了。”
顧惜玖鬆了一口氣，心裡實在不是滋味。
無論容徹還是容伽羅對她都很好，當初沒少幫她，現在他們兩個為了皇位血拼，她做為朋友還真有些為難。
不過容徹的手段實在很不厚道，可以說是暗黑，讓顧惜玖有些意外，心裡隱隱也有些失望。
皇家無父子，同樣，皇家也無兄弟，兄弟相殘的戲碼幾乎歷朝歷代都有，一點也不稀罕。
恩將仇報，兩面三刀，釜底抽薪，八面玲瓏，幾乎是這些皇家子弟的標配。
但容徹這樣，顧惜玖還是覺得有些接受不了。
畢竟容伽羅對他是真心真意的好，而他卻用這種手段回報他的哥哥。這讓顧惜玖有些不齒！
而且他的身份——
他居然也是附體而生的！難道也是穿的？
隨即搖頭，容徹所知所識還是這個時代的，現代知識壓根不知道，看來他是土生土長的……
“那車廂裡就他們兄弟倆吧？你怎麼會有他們的錄音？你提前在他們身上做手腳了？”
帝拂衣點頭：“我早就懷疑容徹……也懷疑容伽羅這次中這殭屍毒和他有關，所以我在容伽羅身上做了手腳，放了一枚留聲符，我在這裡就可以聽到……”
顧惜玖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