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想起了那場沒來得及完成的婚禮,也想起了那個關於喜房的夢,心中不是沒有遺憾的。
帝拂衣瞧著她微垂的睫毛:“後悔了?嗯?”
顧惜玖眉梢一揚:“我才不後悔!是你當時沒說清楚嘛,你不知道我聽了那兄妹的話受的打擊有多重……”她聲音略低下去,帶了抹委屈:“我那時是真的難過……”
她這些日子其實也很不好受,只不過沒表現出來罷了。
沒想到陰差陽錯取消了那場婚禮,明明她也很在意很盼望的,卻生生錯過了……
莫名有些委屈,她紅了眼圈:“你還是覺得是我錯了對嗎?我……”
她不想待在他懷裡了,就想起身出去。
帝拂衣哪肯就這麼放她走?雙臂死死扣住她的腰:“惜玖,是我的錯,等出去後我會補上我們的婚禮,讓全天下的人知道你是我的新娘。”
顧惜玖不掙扎了,將臉埋在他的胸前,聲音悶悶的:“我還想要個和先前一樣的婚禮一樣的喜房,你佈置的那喜房我都還沒見過……”
帝拂衣嘆氣:“那喜房你見過了,你忘記你衝我發一通脾氣跑了?如不是在喜房中見到你,我還找不到這裡來。”
顧惜玖抬頭詫異:“我那明明是做夢——”
帝拂衣揉了揉她的頭髮:“你還是想我的,所以做夢去找我。”
那居然是真的。
顧惜玖想起那美輪美奐的喜房,每一樣佈置都是她喜歡的。
“那喜房裡佈置都沒變吧?我其實挺喜歡的。”
“拆了。”帝拂衣就回答了兩個字。
顧惜玖:“……”
她輕吸了一口氣:“你倒是捨得!”
她在他胸前吹氣如蘭,帝拂衣聲音隱隱有些發緊:“新娘子跑了,喜房自然也跟著跑了……”
顧惜玖怒:“我跑了你就不打算娶我了?”
這句話未免有些胡攪蠻纏,但情人之間女孩子原本就喜歡胡攪蠻纏,尤其是小吵架的時候,就算是顧惜玖也不例外。
帝拂衣將她抱緊:“娶!當然娶!不想娶的話我就不會九死一生闖這裡了是不是?”
他一邊說話,手指卻揉上了她的衣衫,讓她已經溼淋淋的衣衫從肩頭滑落,優雅如天鵝的脖頸,精緻的鎖骨,圓潤的肩,小巧的胸依次顯現……
等顧惜玖回過味來的時候,她的衣衫已經不見了。
二人的肌膚在水中相貼,毫無間隙,彼此喘息相聞,這樣的姿態也只有夫妻而且情人才會做……
屋內一旦靜下來,那火熱的曖昧頓時滋生出來。
顧惜玖敏銳感覺到他身體最真實的變化,心跳如擂鼓,帝拂衣俯頭在她耳邊:“寶貝兒,我控制不住了,今夜算我們的洞房花燭可好?我要你!”
他火熱的吐息在她耳垂上,讓她整個耳朵像是塗了辣椒汁兒火辣辣的。
他的語氣充滿了勢在必得,她幾乎不敢抬頭,一貫豪爽大氣的她在這樣的時刻也像普通女孩子一樣嬌羞,心慌的不像是自己的:“我……我這裡這麼粗糙,你……你習慣嗎……”
她這蝸居雖然空間不小,但裡面的傢俱也是寥寥無幾,都是一些必須品,做為洞房來說寒磣了一些。
這個人不是什麼都喜歡最好的嗎?這樣的環境他能接受?
她心裡甚至開始有點後悔,早知道如此,她該好好收拾一下自己這小窩的,現在看上去都不太像女孩子住的。
帝拂衣看著她紅的幾乎要滴血的耳垂,低笑:“有你的地方都是天堂。”
這句話簡直甜死人不償命,這個人不說情話則已,一旦說情話那是真要命。
顧惜玖心裡又開始冒粉紅泡泡,只覺整個人似乎要飛起來。
帝拂衣一手攬著她,一手不知道從何處摸出一款藍玉酒壺和兩隻酒杯,然後將酒斟滿:“寶貝,接著。”
顧惜玖抬頭,被動地接住那杯酒,她臉蛋酡紅著,腦子裡有些轟轟的,一時沒反應過來這是什麼酒,下意識說了一句:“你還要喝?”
“這酒不同,這酒你會喜歡。”帝拂衣聲音帶著磁性的沙啞,像是小鉤子在顧惜玖心上鉤過。
顧惜玖低頭看著那酒,那酒色做粉紅,如同透明的桃花瓣,帶著一種極為特別的清香,她似乎想起什麼:“這是……雪梅酒?”
這酒看上去和她在夢中喜房內帝拂衣所持的酒壓根沒區別。
帝拂衣:“看來你對此酒印象挺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