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她面前那少年郎盯著陸遠有些不爽,“你是何人?當街拉拉扯扯。”又問小謝,“姑娘可認識他?”
這……
小謝還沒想好如何回答,陸遠就先道:“我是她夫君。”
那少年郎驚訝不已,她明明梳著未出閣姑娘的髮髻啊,“夫君?你說是便是了?”他警惕的問小謝,“姑娘別怕,你認不認識他?他若敢拐騙你,立刻報官!”
“報官?”陸遠冷笑了一聲,手沒鬆開小謝,他背後的隨從就帶著一隊官差揮開人群朝他湧了過來。
帶頭的是個身穿官服的,正是雲澤的副州長大人,那一群官差跟著他左右開道,撥開熱鬧的人群,好大的陣仗迎到陸遠跟前,客客氣氣的叫了一聲:“顧大人。”又對那目瞪口呆的少年郎道:“此乃大巽來的御史顧大人,還不退下!”
小謝看著那少年郎面色一緊,目瞪口呆的匆忙行禮跑了。
身側的副州長便道:“剛剛得知顧大人微服來了雲澤,顧怠慢了顧大人。”
“副州長太客氣了,我此來並非為公差。”陸遠瞧著小謝心中是有些生氣的,“我是來找我夫人的。”
小謝嘆了口氣,好了如今全雲澤都知道她已婚,她夫君是大巽的大官,惹不起了。
副州長熱情的要招待他與夫人,被陸遠拒絕了,他說想陪夫人隨便走走,散散心呢。
副州長便識趣的帶著人退了下去。
等那一干人一退下去,陸遠就拉著她的手臂將她強拉進了街旁的一個僻靜小衚衕裡,他的隨從在外替他擋了住。
小謝喊了一聲疼,就被陸遠換成了勾住她的腰,將她在牆上一按,她的脊背就貼在了陸遠的手臂上,聽見他壓著火氣一般的道:“為何不跟我打聲招呼就走?”
小謝抬眼看他,“我不是囑咐了謝修和下人,你若來了跟你說嗎?他沒跟你說?”
“我是說提前,是你提前與我說你要去哪裡,去幾日,何時回來。不是等我去找你才發現你已經不見了!”陸遠是當真有些生氣和難言的酸楚,她怎會知道她離開那天夜裡他去謝家看她,聽說她出海去了那一刻他的心情。
就像是從前她來看他一樣,高興了她便來,若是忙了十天半月了無音訊,從來不知他日日夜夜在等著她記掛著她,她從來不知他第一次出門發現她不見了時的恐慌。
她也從來不知他找了她多久,像是在茫茫人海里找一粒珍珠。
小謝在昏暗的巷子裡看著他,他滿臉的怒意,“你真生氣了?”
是,真生氣了。
他晝夜兼程巴巴的趕來,怕她出事怕她再次瀟灑的半年不歸,可她卻在高高興興的在與別的男人說話!
他越想越氣,咬牙切齒道:“我若是不出現,你是不是打算答應那男人的邀約?謝嬌,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嗎就隨便跟他走?他若是姦淫擄掠之輩我看你怎麼辦!”
怎麼辦?她可以殺了他嘛。
小謝被他的怒意嚇的縮了縮脖子,嘟囔道:“你對我那麼兇幹嘛,我又沒有跟他走,你不出現我就拒絕他了,是你出現的太早了……”
陸遠被她氣的心都要堵住了,偏她還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又抬起眼來看他,無辜的道:“我只是出來幾日就回去了,又不是十天半月不歸,我如今還沒打算繼續做你夫人呢,怎麼能主動跑去跟你報備?那我多沒面子。”
陸遠簡直被她氣的不知該如何是好,見她伸手輕輕拍了一下他的手臂,“你憑什麼兇我?你再兇我我就跟你和離!”
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勾著她的腰往懷裡一帶,氣的低頭就親住了她的唇,感覺她想躲開,鬆開她的腕子托住了她的後頸,不許她躲開。
小謝被他親的腦子一懵,心叮鈴咣噹亂了起來,伸手推他卻被他抱得死緊,快要窒息一般,他才鬆開她,埋頭在她脖頸裡喘息著又抱緊了她。
她在濃重的呼吸裡聽到他難過的聲音,“你鬧彆扭歸鬧彆扭,卻不能拿這種事來氣我,不能一走了之,丟下我。”
小謝的心酸酸澀澀的軟了下去,他便是成了萬人敬畏的權臣,殺伐果斷,卻好像還是那個被遺棄在月山的少年郎,怕被再次丟下。
她沒忍住的慢慢伸手回抱住了他,“我沒想丟下你……我只是出來幾日就回去了,和離也是說來氣氣你的……”又氣的輕輕錘了一下他的手臂,“還不是都怪你,你之前那般欺負我,憑著一條疤就否定我,我這麼多年的祛疤膏藥成了禍端,讓你這樣對我,如今還不許我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