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閃過嫌惡。用盡力氣將臉扭到一邊,那個吻便落到了她的臉頰上。濡溼的感覺讓她下意識地湧起一陣噁心感,胃裡一陣翻湧。
“唔--”胃裡的不適,讓鳳傾當真乾嘔了一下。
妄言的臉當即就黑了個徹底。這個該死的女人,這是在嫌棄他麼?心中忽然就騰起無邊的怒火,他大手用力地將鳳傾的臉給掰了回來,再一次狠狠地吻了下去。
下巴被人鉗制住,鳳傾想要再將臉扭到一邊,卻是無能為力。這一刻,她不由得深感挫敗,從未有過的無力感深深包裹著她。
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隱隱地傳來。“阿傾!你在哪裡?”
“花桃夭!唔唔--”鳳傾想也不想便脫口而出,原本已經暗淡下去的雙眸瞬間明亮起來,那璀璨奪目的光輝,直晃得妄言眼睛刺痛。
妄言伸手扼住鳳傾的脖子,心裡憤憤的,恨不能將身下的人撕個粉碎。她可以為了君憐卿獨闖皇宮,不惜奪權,也可以為了那個不遠處的那個男人激動成這個樣子,卻唯獨從不曾給過他一個好臉色。他,難道就那麼差勁?那麼讓人討厭?
心裡莫名湧起一股悶氣,悶悶的,讓他喘不上氣來。妄言深呼一口氣,加大了手下的力道。
“阿傾,你在哪裡?”花桃夭找鳳傾找了半日,正準備放棄這裡離開的時候,卻忽然聽到了她的回應,心裡激動,腳下的步子也快了起來。
聽著那微不可聞的嗚咽聲,花桃夭眸色一凜,語氣也冷冽了幾分。“阿傾!阿傾!你在對不對?你怎樣了!說話!”
鳳傾拼命地搖著頭,脖子被掐住,嘴巴里只能發出破碎的聲音,低得幾乎連她自己都聽不到。心中不由得焦急萬分,生怕花桃夭會直接離去。如果花桃夭走了,那麼,眼前這個瘋狂的男人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感受著鳳傾的掙扎,妄言低頭,湊近鳳傾的耳邊,邪佞的聲音緩緩說道:“如果你想被那個男人看到你我這個樣子的話,你就儘管掙扎就是。我一定會在他的面前,好、好、地、疼、愛、你、的。”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耳際,癢癢的,麻麻的。鳳傾身體不由得一陣顫慄。她的呼吸一窒,掙扎的動作瞬間停住。她不是未經人事的少女,身上這個男人的身體變化,她自然感覺得到。
可是,難道就這樣束手就擒麼?
鳳傾越想越不甘心,乾脆心一橫,再次掙扎起來。兩人的身體扭作一團,不時地碰到周圍的樹幹,引起一陣陣輕微的窸窣聲。
妄言一手掐著鳳傾的脖子,一手迅速地撕扯著她的衣服,鳳傾越是掙扎反抗,他就越是覺得興奮。兩個人似乎較起了勁兒,大有不死不休的感覺。幾番掙扎之間,兩人的衣服漸漸變得凌亂,一些地方甚至被周圍的荊棘碎石給割破了。
花桃夭隱約聽到了聲音,心裡不由得越發焦急起來。循著細微的聲音找過去,“阿傾,你在對不對?”他一邊焦急地問著,人也距離扭作一團的兩人越來越近。直到鼻端嗅到了那股若有若無的薔薇花香,整個人頓時如利箭一般直射而去。
“放開她!”花桃夭厲聲喝道,掌心翻飛,對著妄言所在的位置就要打過去。
妄言嘴角勾起一絲冷笑,不慌不忙地將自己和鳳傾的位置調換了一下,換成是鳳傾背對著花桃夭的攻擊。
花桃夭神色駭然,想也不想便收回自己的攻勢,卻因為遭到反噬,身體踉蹌著接連後退好幾步,口吐鮮血。
“花桃夭你怎樣了?”鳳傾急問。情急之中,曲起的一條腿膝蓋直接頂到了妄言兩腿之間,換來他悶聲一聲,冷汗直流。
趁著這個機會,鳳傾豁然用力,終於掙脫開了妄言的束縛。人才剛站起來,就落入了一個桃花馥郁的懷抱之中。
呼--緊繃的身體陡然間放鬆下來,鳳傾有些氣息紊亂地往後靠在花桃夭身上,急急地喘息著。感受著身後之人真實的觸感,一顆慌亂的心漸漸平復下來。
“阿傾,你還好吧?”花桃夭不無擔憂地問著,上上下下將鳳傾仔細檢查了一邊,看到她凌亂的衣衫,尤其是胸前裸露在外的肌膚,眼底的戾氣頓時排山倒海席捲而來。
凌厲的目光迸射向對面已經站直了身體的妄言,花桃夭冰冷的話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我殺了你!”
妄言眼神一凜,鳳傾的武功不如他,可是這花桃夭的武功卻不容小覷,怕是與他不相上下。知道今夜再不可能從鳳傾身上討到好處,索性一言不發,直接飛身而起,轉眼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遠遠地,有冷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