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玩弄了她的感情。
可是,實際上,鳳傾又有什麼錯呢?一直以來,都是她一個人在一廂情願、自欺欺人。琉璃緊咬著嘴唇,破碎的哭聲卻怎麼也堵不住。
離妄言伸手輕拍著琉璃的背,柔聲安撫道:“好了好了,琉璃是天下間最美麗善良的好姑娘,以後一定會找到一個天下間最最優秀的男兒。乖,不哭。”
琉璃不抬頭,眼淚依舊流個不停,心裡面卻因為離妄言的安慰而好受了許多。可是,總還是有那麼一點的不甘心呢,她悄悄地捏起拳頭,神情陰暗。
剩下的路途,鳳傾可以很清晰地感覺出氣候的變化。如果說,金夏國是四季如春,皓月國四季分明的話,那麼冰國卻是一年到頭冷寒如冬,入眼都是茫茫雪原,千里冰封,萬里雪飄。幸好大家都是武功高強之人,可以用內力抵抗嚴寒。
冰國的大街上明顯比另外兩國冷清不少,鮮少看到人影。屋簷上倒掛著一條條冰稜,在陽光下折射出絢麗的光。
路面因為常年積雪不化,很多地方都已經結冰,所以要想走得快,就不能用普通的馬車,而是用這個時空裡馬車的另類變形--一種類似於雪橇的東西。其實就是普通馬車把輪子去掉,然後把車廂安放在一塊特質的木板之上,由數量不等的人力拉著。
如此行走了三日,總算是到了冰國的都城冰都。遠遠地就看到了聲勢浩大的迎接隊伍,當先一人,紫袍瀲灩,寬大的衣袖和袍角隨著北風不停舞動,單薄的身軀在這烈烈寒風中更顯得羸弱,給人一種隨時都可能隨風逝去的感覺。
這樣的花桃夭總是讓人心疼的,鳳傾神情微暗,臉上的笑容卻越發明媚。她飛起一腳,正準備習慣性地踢過去,可是看到花桃夭身後那一個一個睜大了眼睛滿是驚訝、驚恐、不可置信的大臣們,她不由得又悻悻然收回腳。
“嗨,我們又見面啦,師兄--”鳳傾笑得那叫一個諂媚。
花桃夭無奈扶額,輕嗔:“好歹也是一國皇后,就算是不喜歡,在人前的時候也總是要做做樣子的。”
一句話,某位資深妒夫瞬間黑了臉。什麼叫做……就算是不喜歡,在人前的時候也總是要做做樣子的?這朵爛桃花難道就這麼篤定,他家娘子大人不喜歡做皇后!
君憐卿黑著臉,神色不善。“爛桃花,你別太過分。”他的聲音不高,只有花桃夭、鳳傾和離月歌三個人可以聽到。
花桃夭歪著頭,笑容純善無辜,難得地沒有跟以前一樣搔首弄姿,要不是身後還跟著一大群拖油瓶,他一定會好好地噁心噁心君憐卿一番。“君君--”他的聲音同樣壓得很低很低,但是鳳傾卻還是清晰地聽出了其中的……咬牙切齒。
唉,果然是情敵見面,分外眼紅啊!這兩個人才剛見面,就已經槓上了。不過,論起臉皮厚來,很顯然君憐卿是比不過花桃夭的。
看吧,不過是一聲“君君”,愛吃醋的君君大人就已經雞皮疙瘩集體抗議了。如果不是要維持一國之君該有的風度和威嚴,估計他會直接跳起來,和花桃夭大戰五百回合的!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進了宮,鳳傾和君憐卿被安排在了距離花桃夭的寢宮最近的一座宮殿。
冰國的皇宮裡隨處可見晶瑩剔透的冰雕,有假山,有冰樹,有飛鳥走獸。這些栩栩如生的雕塑,在陽光的照射下,就好像是真的一樣,居然能維持多日不化。當然了,冰國最讓人享受的,卻是這裡的溫泉。
外面是冰雪的世界,溫泉池裡卻氤氳起一層朦朧的白霧。置身其中,就好像置身於仙境,如夢似幻。就算是不用屏風隔開,估計都不用擔心走光的問題。
簡單地沐浴更衣過後,鳳傾走出溫泉,就看到花桃夭居然坐在一道用冰砌成的橫杆上,身體後傾,兩隻手臂則支撐在後面一道稍高的橫槓上。兩道橫槓平行,一高一低,類似於現代的高低槓。
這還真是一個神奇的國度啊,實在是太省錢了,不管什麼,直接用冰做就好了。據說,再往北,有些地區的百姓,甚至用冰建造房子呢!
學著花桃夭的樣子坐上去,鳳傾偏頭問:“都要做皇帝的人了,是不是該準備納幾個妃子了?”
花桃夭妖孽的臉湊到鳳傾面前,笑容魅惑。“那阿傾想讓我納幾個呢?”
鳳傾抿唇,“這是你的事,我隨便說說而已。”其實,早在納妃一事脫口而出的瞬間,她就已經後悔了。她這麼說,不管是有意還是無心,總歸是傷人的。
花桃夭倒是平靜得很,似乎鳳傾的話並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影響。他臉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