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她的武功會如此厲害,竟然可以如此輕而易舉地殺掉他們的同伴。
最後,原先的十幾個蒙面人只剩下一個還在苦苦支撐。煞看向鳳傾,“皇……左相,這人要如何處置?可是要留下活口?”
鳳傾抬手撫了撫胸前的髮絲,眼睛看也沒看那個渾身是傷已然到了強弩之末的人,只淡淡地吐出一個字來:“殺。”
這些人,不用問,也知道和君承威有關係。
等到煞解決掉最後一個蒙面人,鳳傾又言:“煞護法,煩勞你將這些人的首級取下,打包送到,送到榮親王府去。哦,對了,記得勻出兩個來,送到鎮國寺去。”
自從尚武帝死了以後,前皇后西門婉兒便自動前往皇家寺院鎮國寺,聲稱要青燈古佛長伴一生,為尚武帝超度,為金夏國百姓祈福。
呵,好一個超度,好一個祈福,看來有些人很快就好了傷疤忘了痛,開始不安分起來了呢。
勻出兩個來……煞忽然一個激靈,只覺得渾身都毛毛的。看到鳳傾陰測測的目光,立即昂首挺胸,“是,屬下立即去辦!”
鳳傾帶著星一路進了宮,路上又先後遇到三波刺客,不過都被輕易解決掉,不足為懼,就是一波接著一波地惹人心煩。
此時此刻,御書房內,君憐卿正端坐於龍案後面,垂眸盯著手中的奏摺發呆,手中的筆遲遲不曾落下。
已經二十多天了,也不知道皓月國的事進行得怎麼樣了?為什麼竟然連一點訊息都沒有傳回來?
一邊伺候的小太監李安澤見了這一幕,不由得暗自搖頭嘆息,皇上都已經維持這個動作好久了,那奏摺自打翻開來,就沒再翻過。
這時,御書房外有人來報。“皇上,左相大人在外求見。”
聞言,君憐卿拿著奏摺的手微頓,只是臉上的表情卻依舊有些訥訥的,就好似沒有聽到那人的聲音似的。
見此,李安澤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小聲提醒道:“皇上,左相大人回朝了,此刻正在外面候著呢。”
這下子,君憐卿總算是反應過來了。他一臉雲淡風輕地合上手中的奏摺,然後面無表情地沉聲道:“請左相進來。”
“是。”李安澤行個禮,彎腰退下。
李安澤一走,君憐卿立即板著臉,低頭開始批閱奏摺。
果然,沒過一會兒,一道人影緩緩地踏入御書房,紫袍瀲灩,恣意風流。其他人早已經識趣地各自退下,整個御書房內一時間只剩下鳳傾和君憐卿兩個人。
鳳傾瞧著君憐卿那裝模作樣的架勢,心底暗暗好笑。索性就那麼站在那裡,也不主動開口。她倒是要看看,這貨究竟能裝到什麼時候。
君憐卿等了半日,也不見鳳傾有所表示,臉上的表情不由得有些掛不住。眯眼看著手中的奏摺,就跟看情敵似的。
終於,最終還是君憐卿率先舉械投降了。他豁然抬頭,卻不想正對上鳳傾盈盈含笑的眼眸。呼吸一窒,心知這丫頭一定是故意的!
心裡不由得好氣又好笑,君憐卿緩緩地站起身來。兩人四目相對,一眼萬年。眼底飽含的種種諸如思念,一瞬間如潮水般湧來。
君憐卿緩步從龍案後踏出,然後站定,身姿挺拔如松。他對著鳳傾張開雙臂,一雙黑眸灼灼,亮得驚人。
鳳傾偏頭小小地思考了一下,然後笑靨如花地衝著君憐卿撲了過去。“親愛的小花兒,好久沒見,想我了沒有?”
巨大的衝擊使得君憐卿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往後退了退,兩個人直接一起跌坐在龍案後的椅子裡。
君憐卿伸手擁住鳳傾,以防她摔下去。伸手扯去她臉上的人皮面具,輕叱的語調裡帶著幾分寵溺和縱容。“你還知道回來?”
眼看著就要到一個月了,還真是不到最後一刻,不肯回來啊。那朵爛桃花和薔薇花就那麼讓她流連忘返?
想到花桃夭,某人的心裡又開始止不住地往外冒酸泡泡了。嗯,也不知道他們在一起都做了什麼,回頭得好好問問煞和星才行。
嗅出了某人的酸味兒,鳳傾好笑地微仰起頭,用額頭蹭了蹭君憐卿的下巴。“怎麼?不歡迎?早知道我就直接和花桃夭一起去冰國了。”
“你敢!”君憐卿懊惱地說著,低頭就賞了鳳傾一個極盡纏綿的深吻,直到彼此都有些喘不過氣來,這才意猶未盡地放開她,“竟敢在外面野這麼久,看我回頭怎麼收拾你!”
“那你來呀,誰怕誰呀。”鳳傾臉色酡紅,氣喘吁吁地反駁著。粉面含春的樣子,格外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