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廢話,直接一揮手,瞬間就有十幾個黑衣侍衛憑空出現。
那一日接連派了幾波此刻刺殺鳳傾,都未成功。所以這一次,君承威並不敢大意,直接就派出了自己最為得力的十幾名暗衛。
鳳傾很快便與那些暗衛周旋在了一起,連續打了上百回合之後,她終於敵不過,不得不束手就擒。
垂眸望著架在脖子上的十幾把刀劍,鳳傾冷笑一聲,“不知榮親王這是何意?”
君承威起身,負手走到鳳傾身邊,黑眸幽幽地好似一汪深不見底的深潭。“左相不必驚慌,本王只不過是想暫留左相在榮親王府小住幾日罷了。待到兩日後百花宴上,自然會放左相離開。”
“如此……甚好。”鳳傾昂然挺立,絲毫不懼,任憑那些人將她帶了下去。
望著鳳傾被帶走的身影,司空華意味深長道:“有了左相作為籌碼,我們的勝算會大很多啊。”
君承威同樣望著鳳傾的背影,久久不語。總覺那背影,似曾相識!
一個時辰後,眾人各自散去。君承威信步來到榮親王府的地牢中。地牢裡,陰暗潮溼,昏黃的火把照得整座地牢燈影綽綽。
直接來到最裡面的一間囚室,君承威看了眼跟在身側的人。那人會意,立即上前開啟牢門,然後恭敬地推至一邊。
邁步走進囚室,就看到鳳傾四肢均被千年玄鐵製成的鐵索拴著,可是人卻懶懶散散地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身體後仰,靠著身後的椅背,嘴裡還時不時地吹著口哨。
按理說,這種情況下的人應該是狼狽的,可是,在鳳傾做來,卻偏偏透出一股浪蕩不羈的姿態來。
君承威眉角狠狠地跳了跳,實在沒想到自己看到的竟會是如此的一幕。嘴角勾起一絲譏諷的冷笑,“左相大人好興致。”
“還好了,我這個人呢就是比較隨遇而安而已。”鳳傾一臉羞澀地擺擺手,牽扯得手中的鐵索嘩嘩作響。
“……左相大人可知本王為何要將你困於此處?”君承威極力無視掉心中很想上前在鳳傾臉上踹一腳的衝動,沉聲問道。
鳳傾微微歪頭,像模像樣地想了想,好似靈光乍然一現,頓時臉上的神情更加羞澀了,扭扭捏捏地扭了扭身子。
“難道說,榮親王暗戀本相已久,想學人家來一個金屋藏嬌?哎喲,這多不好意思啦,喜歡人家就直說麼,何必如此拐彎抹角。”
君承威一口老血險些吐出十丈遠,這人要不要這麼自戀?雖然他是不介意養幾個男寵玩一玩,但是,還不至於是個男人就能下得了口吧?
眼眸微眯,仔細打量了一下鳳傾的臉,君承威心底似曾相識的感覺不由得又重了幾分。“左相大人,我們是否在別的什麼地方見過?”
紫衣,玩世不恭,如果再加上銀狐面具的話--
“你是羅剎宮宮主?”君承威篤定地開口,眼中瞬間生起無邊殺氣。
鳳傾臉色不變,只是自嘲道:“傳聞羅剎宮宮主打個噴嚏,江湖都要震三震。本相要是他,會這麼容易被你們捉住?”
那倒也是。君承威心底的疑惑小了點,但眼底殺氣仍舊不減絲毫。“那你為何看著與那羅剎宮宮主頗為相似?”
“哎?真的很像嗎?”鳳傾忽然笑得眉眼彎彎,“榮親王可能不知道吧,羅剎宮宮主一直都是本相的偶像!本相一直以來都在嚴格按照他的喜好作風來模仿。本來還覺得自己模仿得不像,如今榮親王這麼一說,人家倒是不好意思了,瞬間覺得自信滿滿哪。”
“……”君承威忽然深深地覺得,自己大半夜跑來這裡跟一個腦子不正常的傢伙聊天,簡直是降低自己的格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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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兩日早朝,鳳傾皆無故缺席,在群臣之中引起不少非議。君憐卿雖沒有說什麼,可是那臉色也明顯不怎麼好。
但是,日子還是照樣一天一天地過,很快就到了百花宴那一天。而就在百花宴的前一天晚上,右相西門捷星夜進宮,求見君憐卿,兩人於御書房內密談一個時辰之久,其間談話內容,無人知曉。
今年的百花宴定在傍晚時分開始,地點在御花園。六月的御花園裡,繁花似錦,香氣襲人。諸位大臣各自帶著家眷陸續到來。
眾人各自尋得位置落座,一時間絲竹聲聲,歡聲笑語不絕於耳。
君憐卿一個人高居首座,望著一側空空如也的位置,神情莫名。後位空置,相位同樣空置。心底不禁悠然一嘆,明明有娘子的人,如今居然成了孤家寡人。
真是……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