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不由得對藍衣也起了幾分恨意。她咬著牙憤憤地看著藍衣,被打的臉頰已經一片紅腫。再看藍衣那如花似玉的臉,更是忍不住嫉妒起來。她當即把手中的食盒放在地上,便衝上前,掄起巴掌就要打過去。
藍衣輕叱一聲,看都不看萍兒,不過輕輕一抬手,啪的一聲,萍兒的另一邊臉也腫了起來。
藍衣是習武之人,打的力道自然比鳳翩翩的大得多,所以這一次,萍兒無可避免地跌倒在地。因為是腦袋著地,劇烈的撞擊,撞得萍兒頭暈眼花,一口氣沒提上來,便昏了過去。
鳳翩翩駭然,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弱質纖纖的女人居然還會武功!她心底本能地生起一股寒意,想起剛剛還指使萍兒要打她,就生怕下一個倒黴的人會是她自己。
一個人當瀕臨絕境的時候就容易激發出體內的潛力,一如此時的鳳翩翩。因為害怕,腦子竟也前所未有地靈活起來。
“救命!殺人啦!”鳳翩翩挑釁地看一眼藍衣,然後轉而對著書房大喊,聲音歇斯里底,好不悽慘!
藍衣冷冷地看著鳳翩翩,就好似在看一個跳樑小醜。殿下若是會因為這樣一個瘋女人懲罰自己,那太陽跟就該從西邊出來了。
不再看假惺惺的鳳翩翩,藍衣的目光落在了那個靜靜地呆在地上的食盒。他眉心微蹙,長年浸淫於各種藥物,嗅覺何其靈敏,只一下就聞出了那適合內隱約散發出一股極淡極淡的氣味。心思一轉,瞭然,然後看著鳳翩翩的眼神,就好像是看個死人。
哼,竟敢對殿下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簡直是嫌命太長了!
君憐卿將自己關在書房裡,寫寫畫畫,不知道在忙些什麼神神秘秘得很。想起之前,青衣、紅衣和藍衣三個人給他制定地一系列追妻計劃,心情不由得便飛揚起來。
可是,這樣的好心情沒能持續多久,便被門外的喧囂打斷。聽著外面的吵嚷聲,君憐卿不悅地凝起眉頭,手中的毛筆試了幾次,卻再也沒法靜下心來寫下去。
擱下筆,君憐卿面無表情地走到門口,從裡面開啟門,俊逸飄然的身影便出現在鳳翩翩的視線裡。
一身雪衣曳地,高貴清華,姿容無雙。
鳳翩翩的眼底閃過一抹濃濃的驚豔和痴迷,心道這個傳說中的病秧子倒的確有著一副令人嫉妒的好皮囊。只可惜,是個中看不中用的。
想到這個絕美的男人竟然是鳳傾那個草包的人,她的心裡便忍不住嫉妒得發狂!就算是個無權無勢的病秧子,可到底也是個王爺不是麼?憑什麼,鳳傾要得,她就要不得?
“妾身見過王爺。”鳳翩翩忙擺出一副儀態萬千的樣子來,對著君憐卿盈盈一拜,眼眸裡閃爍著愛慕和委屈,“請王爺為臣妾做主。”
君憐卿毫無波瀾的目光只是淡淡地掃了一眼鳳翩翩,便很快落在了藍衣的身上。聲音清冷,若古潭無波。“阿藍,她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
聲音不威而怒。
鳳翩翩一個激靈,只感覺一瞬間寒意侵體,周身冰寒,如置冰窖。
藍衣冷清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屑和輕嘲,“殿下,阿藍也不知。這個女人自稱是鳳側妃,阿藍也不知道她所說的究竟是真還是假。”
鳳側妃?君憐卿心底湧起不悅與鬱卒,這才想起來自己的王府里居然還有這麼一號人物。“她來這裡做什麼?”
鳳翩翩心下一喜,正要開口回答,卻發現君憐卿根本就沒有看自己,而是神情淡淡地看著那個叫阿藍的女人,心底不由更是濃濃的嫉恨。
藍衣唇角勾起一絲冷笑,譏諷的語氣道:“阿藍不知。不過,”他話鋒一轉,眸光頓時犀利無比,“她所帶來的食盒裡面,有迷迭花的味道。”
鳳翩翩臉色頓變,一臉駭然。她豁然看向藍衣,這個女人究竟是誰?竟然能輕而易舉地發現迷迭花的存在!
迷迭花若食之有極其強烈的催情的作用,在宮廷之內並不少見,一些大戶人家的夫人們為了爭風吃醋,也會暗地裡備上一些。
鳳翩翩之所以選用迷迭花,就是看中了其效果明顯且極難被人發現。誰料想,卻功敗垂成,被藍衣發覺。
君憐卿的眼底頓時湧起狂風驟雨,冷意漣漣。他凝眉看向鳳翩翩,殺意迸射。這個女人,竟敢對自己用上這種噁心的手段?心裡不由得又有些慶幸,好在鳳傾沒在這裡,不然他就是有一百張口也怕是百口莫辯。
“拖下去,亂棍打死!”君憐卿心底滿是嫌惡,冷冷地看向藍衣。
藍衣領命,“是,殿下。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