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就是,藏寶圖,那不是武俠小說裡寫的東西嗎?我混江湖多少年了,可從沒聽說過藏寶圖的事啊!”
“您老還是說書吧,胡說,也不是這樣胡說的。不過,你倒是為財說書了!”
滿堂盡是哈哈大笑聲。
說書先生也不生氣,他捋捋自己稀疏的鬍鬚,“若說為財,諸位,我們倒是可以賭一賭,今晚還會不會繼續死人?”
“兇手胡入海不是已經逃走了嗎?那肯定不會死人了啊。”
“隔空震死人神功?你認真的嗎?我怎麼覺得胡入海不是兇手呢?”
“管他是不是,我倒是好奇今晚淂湄山莊會不會出現第六個死者,死得又是誰?”
“先聽說書,時間還早,喝完茶吃完晚飯,不若我們淂湄山莊走一趟?”
“好,就這麼說定了!”
說書先生笑眯眯地,在眾人的催促下,撿了一個他拿手的故事說了。
江沅略有些神思無屬,剛沖泡的茶水燙人,她端起就喝,若不是被凌子奇眼疾手快地攔住,她舌尖恐怕要被燙出一片燎泡。
凌子奇不太明白,“那啥,學姐,我上午不是還看見你和那誰要那啥啥嗎,現在,這是怎麼了?”
怎麼一副失戀的模樣?
在賀府時,他就感覺有點不對勁。以往,賀宴對江沅是走一步跟一步,今天居然說有事就不一起了。這,不正常。
“沒什麼。”
江沅放下茶盞,攏了攏思緒。
賀宴說得對,他感受不到她對他的喜歡,因為,她將那些喜歡壓在了心底,沒有表現出分毫。
得知賀宴的真實身份後,她懷疑賀宴對她喜歡的真實性。她怕她一廂情願,到最後,所有的感情在賀宴眼裡,成了笑話。所以,她不說不表達。其實,是她自私,對賀宴很不公平。
這樣不對。
凌子奇遞了一碟店小二新端上來的點心給江沅,青綠色,聞著清香,“好吧,不想說就不說吧。但是美食當前可不能辜負,對不對?”
說書先生居然說了一個狗血的愛情故事,很常見的窮苦書生與富家小姐的故事。
窮苦書生與富家小姐在上元節的燈火明滅中的偶一對視,一見鍾情。但地位的偏差,兩人被富家小姐的父親棒打鴛鴦,他將富家小姐與一富家少爺訂了婚約。窮苦書生傷心欲絕,讓富家小姐等他,便一人揹著行禮上京趕考。按照故事套路,窮苦書生果然高中。
窮苦書生榮歸故里,不,不再是窮苦書生,而是意氣風發書生,他登門拜訪富家小姐的父親,要求娶富家小姐。富家小姐父親答應了,富家小姐卻不幹了。
她說:“一年轉過四季,你卻不再是你。我愛地是當年那個窮苦卻堅毅的書生,而不是高中做官的你。所以,我不嫁。”
意氣風發書生不解,遂強娶。
富家小姐也是性烈,在新房裡上吊自盡了。
意氣風發書生又是愧疚又是心痛,於是,也自盡了。
富家小姐的父親認為是他當年的做法造成了如今的慘劇,他自盡謝罪。
與富家小姐訂過婚約的富家少爺,本來只是個打醬油的,奈何每次百姓提起這事,總要說一說他。富家少爺敵不過流言蜚語,最終自盡。
說書先生拍一拍撫尺,捋著鬍鬚總結道:“愛情能殺人,所以啊,淂湄山莊連環毒殺案,真的有可能是情殺……”
“我呸!”
不知是誰扔了白菜葉,說書先生無比淡定地拎起白菜葉,啃了一口,點評道:“挺新鮮。”
“今日說書到此結束,感謝各位!小費、打賞,走一波啊!”
凌子奇聽著眾人對說書先生的各種吐槽,他心裡一動,示意江沅坐在包廂裡等他,而他卻下樓去了說書先生身邊,悄聲道:“天王蓋地虎?”
說書先生舉起撫尺,“寶塔鎮河妖?”
凌子奇略顯激動:“臥槽,果然是妖界的胡然兄弟?”
說書先生放下了撫尺,眼神驚疑:“裸奔的大兄弟?”
他問:“你怎麼認出我的?”
凌子奇將他當初說的話回給他:“沒,我就隨便問問。”
說書先生,也就是妖界胡然:“……”
凌子奇與胡然早就加了微信好友,平常也會聯絡。昨日,胡然便跟凌子奇提過,他的夢想是當一名說書先生。今天來了茶樓,凌子奇便覺得這說書先生說話語氣十分熟悉,他便用了六界眾人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