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帶了哭腔,不知是憤怒還是想哭或是其他的什麼,“高蔓陽,你怎麼可以這樣?”
他吼了一聲,抽抽搭搭地揹著書包跑走了。
“你是不是欺騙人家孩子純潔的感情了?”賀宴在江沅的死亡凝視下,趕忙加上稱呼,“高蔓陽,我說高蔓陽……”
“等等,胡思……”江沅想起來了,“他和我說過,胡思已經自殺了,我怎麼不去死?”
賀宴臉沉了下來,眸色深深,氣勢逼人。
江沅拍了拍他,“他說得是高蔓陽。”
胖男生為何篤定胡思是自殺?而且胡思剛自殺,他為何找上高蔓陽,質問她不去死?他們之間有什麼關係?
“你剛拍我肩了?”賀宴誇張地拍打自己的肩膀,像是要拍去上面的什麼東西一樣。
江沅優雅地對他翻了一個白眼。吃完午飯後,江沅堅定地按照原計劃進行,看電影、逛夜市。鑑於夜市人比較多,環境雜亂,兩人並沒有待多久便回了高蔓陽家。
渾身沾滿了不知名氣味的江沅,回家之後立刻收拾了衣物去洗澡。賀宴在她關上浴室門的一瞬間,便消失在了室內。
高中生徊時,頂著張無期的身體,剛從學校的院牆翻下來,便見到一道修長的身影,依靠在路燈下,沉沉威迫撲面而來。
“賀宴!”徊時咬牙道,眼底一片紅。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哼,”賀宴冷笑,“我還是我,你……”
他意有所指,話不用說完,就讓徊時更想撲上來咬他一口了。
考慮到兩人之間的實力差距,徊時警惕地問:“你來幹什麼?”
“不幹什麼。”賀宴眼神一凝,“就是心情有些不好,所以……”
所以,來打你一頓。
沒了神體的徊時,自然不是賀宴的對手。賀宴不知出於什麼考慮,居然沒有將他的魂體打出張無期的身體,只是按住他,狠狠地揍他,讓他感受到凡人身體上的疼痛。可這對徊時來說,已經不能忍受。身為神界之人,且不說尊嚴和驕傲,他自小便高人一等,從未有人敢對他出手,讓他品嚐這種拳頭落在臉上的滋味。
徊時吐出嘴裡的血,牙齒有些晃動,他忽然大笑起來,帶著他特有的癲狂,眼睛赤紅,“賀宴,你這麼厲害,你敢讓你的那個江沅知道嗎?”
已經走遠的賀宴回身看他,昏黃燈光下,光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