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蓋著的白布,看到壘得高高的泥土,他以為是埋了不得了的寶貝,歡歡喜喜地扒開了泥土,結果扒出了兩具帶著腐爛物的白骨。小偷心理素質不夠高,當即失聲驚叫,驚動了鄰居。
報警,抓小偷。然後,便是白骨。
兇手,便是高蔓陽。
賀宴帶著江沅隱身進了警察局,江沅以為是要去看高蔓陽,結果賀宴帶著她去看了那個小偷。
瘦小、眼神閃爍。可能因為看到了死人,他正瑟瑟發抖,頭也不敢抬。
賀宴手捂住江沅的雙眼,再拿開,江沅看到的小偷已經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個紙片人。
“是傀儡,不是徊時,便是碧渺的手筆。”賀宴道。
江沅挑起眉,“這是用來對付我的?”
答案不言而喻。
徊時和碧渺仙子在一開始讓江沅的魂魄出現在高蔓陽的身體裡,便是有預謀的。若是他們沒有料到,賀宴能夠那麼快識破小江沅的身份,又那麼快找到江沅的話,在高蔓陽身體裡的江沅只可能有兩個結局,第一是跳樓摔死,第二是東窗事發,在監獄裡坐牢。
即便賀宴識破小江沅身份,又找到了在高蔓陽身體裡的江沅,但江沅的身體在衝堔道人的手裡,江沅回不到自己的本體中,就算賀宴救下了在市一中跳樓的高蔓陽,也改變不了她要去坐牢的既定命運。
然而,衝堔道人直接將江沅的身體還給了賀宴。
他是念及兩人的便宜師徒情的。
“所以說,我該感謝他嗎?”
賀宴沒有瞞江沅,江沅聽後,想了一會兒,面無表情地道:“這就像是有一個人捅了我一刀,捅完之後又給我治好了。傷害了,補償了,所以就兩清了,甚至,我要去感謝他對我的救命之恩?”那我的疼和痛呢?
若是真念及師徒情,在一開始,他便不會幫助碧渺仙子。小江沅這個足能夠以假亂真的替身,便是衝堔道人的手筆。
好像,識破這些陰謀詭計,全部都是因為賀宴。因為他的強大,因為他的深不可測,因為他與她之間的特殊聯絡。
江沅雙手環住了他勁瘦的腰,將臉伏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的心跳聲,“賀宴,我該謝謝你。”
賀宴摸了摸她烏黑的發,柔軟光滑,他的心,一下子軟了下來。
他知道,江沅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