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來虞昭熙之所以暴露,就是因為虞昭熙在一切計劃都將完成的最後,眼瞅著他這裡已經無關緊要,拼著被島國那邊懷疑也弄死了直接指使沈博文死亡的松本橋次。
話說遠了,扯回來。
總而言之這麼個可以說是上輩子間接坑死虞昭熙的直覺系生物,太初來了之後怎麼可能不做準備。
但是……
或許天命的力量就是這麼難以扭轉,太初跟總理那邊著意交代了注意沈博文,自己也派人去盯著,可就是這樣的嚴防死守之下,愣還是讓沈博文跑沒了影兒。
今天還是太初安排在松本橋次身邊的人發現了不對,報上來,太初才知道事情又走上了前世的老路——還是在蝴蝶效應之下提前多時發生那種。
松本的臉色很難看,不知道是因為地牢太昏暗造成的錯覺,還是的確心情糟糕到了極點:“虞昭熙君。這是新匪的匪首之一沈……”
“呵。”寒涼一聲冷笑,虞昭熙忽視刑架上眼睛“唰”亮起來,瞬間從野狼變哈士奇的男人,反手將鞭子從松本橋次手中奪過,漫不經心凌空抽甩一下,鞭尾挽出一個漂亮的鞭花。只是隨手為之,卻在空中抽出駭人爆音,“新匪舊匪之話,松本先生還是少說為妙。”
虞昭熙冷厲眸光劃過松本橋次,似乎是在看他,卻又根本沒將他收入眼底:“我豫章的人,便是新黨。”往日就冷冽過分的聲音更是寒森,“也輪不到你島國處置。”
“這豫章——”
“尚還是我虞昭熙的豫章。”
扯開這些日子來雖冷淡卻也有禮的面具,松本橋次第一次直面這個傳說中,以鐵血手段安定下中華最富饒的豫章二省的男人的氣勢,終於知道自己的兄長何至於一個照面便丟了性命。
他用盡全部自制力,終於壓制住自己往後退步的本能,沒有給自己現在所代表的祖國島國丟人,卻也是嗓子發乾一時失聲。
“虞……”松本橋次強壓心底的慌張,面上張口才發現自己聲音有些變調的顫抖。他目光迅速掃過虞昭熙,對方正示意帶來的副官將沈博文從刑架上放下,似乎並沒注意到他聲音顯露出的失態。
松本橋次深吸一口氣,勉強使自己聲音恢復平常的語調:“虞昭熙君此言不當……啊!”未說完的話被一聲慘叫取代。
沈博文被副官扶著出了門,虞昭熙一鞭抽上松本橋次,鞭子抽破衣服,在松本橋次身上留下深深的血痕。
虞昭熙眼角一絲笑意冰涼:“還請松本先生記住。我與貴方之間在進行的,是一場雙方共贏的合作。”
“——合作的意思是。”
“我與貴方,地位平等。”
他扔下鞭子,毫不掩飾自己的嫌惡,眉目森冷地將摸過鞭子的白色的手套也一起扯下扔到地上,轉身離去。
衛雪之前看到虞昭熙和一個島國人肛上就意識到了不對,一直安靜如雞地縮在地下室門口探頭探腦,沒進去添亂。虞昭熙經過門口,淡淡掃她一眼:“跟上。”她便二話沒吭地乖乖跟著走了,心底卻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哥哥一定不是漢奸!
松本橋次被虞昭熙一鞭子抽得坐在地上,下屬要來扶他起來,他語氣平靜用島國話吩咐:“出去。”
下屬退了出去,還分外貼心地關上了地下室的門。門被關上的瞬間,他臉色當即劇烈扭曲起來。
捂著傷口站起身,松本橋次一腳踩上虞昭熙扔下的白手套,用鞋跟狠狠碾壓:“八嘎!”
救回沈博文,卻也不能直接就把他放了。太初命人把他關進了一個牢房,自己沒去看,先給總理打了電話。
接到電話的總理一臉懵逼。聽到這訊息差點沒失態到把電話摔了。
沈博文你小子膽兒也忒大啊!
對此沈博文表示委屈。
他從前也沒少往虞昭熙那兒跑啊!
總理不想說話。
是!你從前是沒少跑但現在對方都成了漢奸了,你還敢往那兒竄!要不要命?!
可沈博文從頭到尾,壓根兒就一絲一毫都沒信過虞昭熙叛了。
衛雪後來著意打探之下,並沒怎麼費力就知道了被新副官半拖半抱帶回來的那位血肉模糊君是後世大名鼎鼎的沈老元帥。
知道了這個衛雪哪裡還能坐得住,太初不去看沈博文時,她便纏磨著要自己去。
虞昭熙這個隱形妹控哪能扛得住妹妹又軟又乖地撒嬌?沒堅持兩天就鬆了口。
然後衛雪就真真切切見識了一番啥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