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屬的樣子,只是麻木機械地向她複述自己知道的事情:“與我們聯手的新黨,被司令出賣給島國,當作取得島國信任的投名狀。”
“馮副官。”衛雪舔了舔乾澀的上唇,覺得自己喉頭有血腥味在止不住地往出冒,“你為什麼……現在才來告訴我。”
馮副官恍惚地看向她:“最初我以為,司令只是在用計。”
衛雪狠狠一閉眼,出口的話卻是:“哥哥不可能是漢奸,不論發生了什麼,我信他。”
馮副官用一種憐惜理解的眼神看衛雪:“小姐,節哀。”
衛雪卻突然來了精神一般,猛的從沙發上站起來:“節你孃的哀!”她聲音響亮地喝罵,“我告訴你,我哥他沒有叛國!”
“就是叛國了,也輪不到你來多嘴指點!”
甩下這麼一句話,並沒有理會滿面愕然的馮副官,衛雪一把抓過自己的手提包衝出門,開啟車門上車,直接往軍營開。衛雪身後,馮副官的聲音痛苦而堅定:“我先是一箇中華人,其次才是司令的副官。”
衛雪的車被攔在了軍營外,虞昭熙不在軍營內,沒人敢在沒有接到命令的情況下放她進去。也沒人敢告訴她,虞昭熙去了哪裡。
焦急之下衛雪病急亂投醫地上了吳老家的門。
吳老家正在上演一出鬧劇。
孫孝久來給老人家通風報信了。老人家剛聽到來人跟他說他家徒弟叛國了,根本沒當一回事兒,揮著柺杖就趕人出去:“出去!滾滾滾!別再出現在我面前,傳播這種喪良心的謠言,以後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對面孫孝久一面抱頭亂竄,一面扯著嗓子試圖解釋:“吳老,天地良心,我說的話若是有半字作假,就叫我天打五雷轟!”
吳老被氣笑了,“嘿”一聲,舉著柺杖毫不手軟往孫孝久背上抽:“黑心眼的東西,我看你現在就該天打五雷轟!”
別看老人家年齡大了,身手出人意料地還挺好,下手那叫一個快狠準。孫孝久呲著牙滿大廳跑著躲,就是頑強地不肯出門:“真的,真的吳老!我說的句句屬實!”
最後大概也是被吳老抽怕了,孫孝久一咬牙,一跺腳: “吳老,我有個兄弟是新黨的!他跟我說了,這次他們新黨會敗的那麼快,就是因為跟他們合作的虞昭熙把訊息洩露給了島國!”
揮著柺杖卻有半天沒打著人的吳老聽了這話,總算是停下手,嚴肅著一張氣色極好的臉問他:“此言當真?”
孫孝久見吳老停手,心道總算是消停了,站在原地雙手撐膝喘著氣,累得活像條哈士奇:“當真!當真吳老!”
吳老卻忽然一笑,猛的抬起柺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抽下,這下可算打了個嚴實:“漢奸?全國人都當了漢奸,昭熙也不會!”他只當沒聽見孫孝久的呼痛聲,一下又一下狠狠地抽過去,“我讓你漢奸,我讓你漢奸,我讓你漢奸!”
孫孝久出了門才看見一直在門邊圍觀的衛雪,頓時臉漲得通紅,衛雪卻並沒有心情理他,越過他,直接進了屋。
把造謠抹黑自家徒弟的人抽出去後,吳老爺子心情好得很。他端著兩個核桃,一邊轉一邊出門,才出門,就遇著自己另一位徒弟:“昭雪?”
正想問問衛雪的來意,就見另一位老友上門。
老友眉頭緊鎖。神情焦躁行色匆匆,明顯是心裡有事。見了吳老,也沒注意到吳老身邊的衛雪,張嘴第一句就是:“吳老,虞昭熙叛了!”
一下子把吳老的好心情給壞個透。
這段時間之內遇到兩個往自己得意門生頭上蓋鍋的人,吳老本就不是什麼好脾性的人,這下即使是自己相交多年的老友,也沒給對方好臉色:“去去去去去!”一連五個“去”字,嫌棄之情溢於言表,“聽風就是雨的,這又是信了誰說的瞎話?”
老友卻面色沉重:“老吳,沒跟你說笑話。可靠訊息,你徒弟,叛了。”
見老友這般神情嚴肅,吳老終於算是把這話聽進心裡,他皺了皺眉,認真道:“這不可能,昭熙的為人我知道。他那樣的人,無論如何都不會叛國的。他可能會死,卻絕不會背叛。”
老友神情複雜看吳老一眼,沉沉嘆了口氣:“你跟我來。”
吳老皺著眉,對衛雪說一句:“你先在這等我回來。”就跟老友坐上黃包車出了門。
衛雪猶豫一瞬,重新上了轎車,悄悄跟在吳老身後。
省內最大、名聲最響的歌舞廳門口,傳說中從來不在這種聲色場所出沒的虞司令推門出來,一身他曾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