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靈初是一個在孤兒院長大的孤兒,院長說,在孤兒院門口撿到她的時候,她襁褓裡只放了一樣東西——是她的生辰八字和名字,後來,姬靈初無意間發現,那張紙被鐳射透過的時候會顯示出一個影象。她將影象拓印下來,正是一個笑得燦爛的男人。旁邊還一行小字:這是你爸。
姬靈初有了關於身世的線索,卻也懶得追究,隨手就把紙扔在了一邊:她一個人過的好好兒的,父母什麼的……既然扔了她,那麼不管什麼原因,她都不打算再找回去,就此一別兩寬最好。
照片姬靈初當時只看了幾眼,所以剛見到太初的時候,因為巨大的氣質差異,竟根本沒發現任何相似,直到剛剛一眼看到那張客廳上掛著的,和她看過的照片有八分相似的相片時,才意識到什麼。
自己崇拜的大神是拋棄了自己的父親什麼的……一時間有些無法接受。
但再想想,接受了這個設定的話,似乎還挺帶感?
況且無論如何,就是不認這個爹,這個師父,她也是要認的——儘管到目前為止師父還沒承認她是他弟子。
想通之後,姬靈初面色迅速恢復正常:“只是沒想到師父年輕的時候和現在差別那麼大。”
夏瑜狐疑看她一眼:“是嗎?”很快被糊弄了過去。
這一日之後,祁藏鋒對太初這邊的打壓很快停止,甚至隱隱有幫扶的意思。然而祁藏鋒那邊想偃旗息鼓,太初卻並不打算這麼輕輕鬆鬆放過他。
太初不是什麼好脾氣,他本是想著循規蹈矩按照此間規矩一步一步把事情做了,可是現在蘇唯知一次又一次地上趕著噁心人,他也便選擇了一個開始時沒打算用的方法。
第二天一早,直接寄東西去了市政府,然後不出一個星期,就被人客客氣氣請了過去。
坐在辦公桌後的女子身著白色套裙,戴一副金絲眼鏡,容貌並不如何精緻,卻是帶著一種難以言說的儒雅,大氣的讓人看起來十分舒服。見到太初進門,她笑著放下手中鋼筆,起身相迎:“柏先生,早上好。”
“感謝您對國家的貢獻。”她面帶敬意,“國家將您的功勞都記在心中。”說的是什麼事兒呢?說的是柏舟前幾天交出去的一大堆治療各種病、且經過這幾天加急檢測,確實效果非凡的藥物配方。
能不在乎壟斷這些藥物所帶來的利益,將其上交給國家,怎麼不讓人敬佩!
“今天請您來,是關於您來信中提到的,祁藏鋒同志濫用職權一事。”女子面帶歉意,“經查證,您所言都是實情,他違紀的情況比您說的有過之而無不及。我們已經對他進行了雙規處分特意請您來看看他。”
祁藏鋒實在值不得太初特意去見一趟,但是既然對方專門把他叫來,只為見祁藏鋒一眼,倒也沒什麼不能見的。
太初眉峰微微一蹙,沒說什麼,無可無不可地點了頭:“多謝姜書記好心。”跟著去了。
祁藏鋒撐頭坐在沙發上,整齊的衣服有了褶皺,頭髮也顯得有些雜亂,比起音樂會當日的意氣風發,著實是狼狽落魄得有些厲害。聽見開門聲,他抬起頭來看向門口,眼底血絲遍佈。
看到太初,祁藏鋒顯然有些意外。眼底閃過一絲難堪,他啞聲開口:“柏舟。”
太初面無表情看祁藏鋒一眼,不說話。周圍一時陷入安靜,好一會兒,直到祁藏鋒在太初寒冽的目光下有些坐立不安起來,他才淡淡道:“國家和人民給你權力,並不是讓你騎在人民頭上作威作福、滿足私慾的。你辜負了國家對你的信任。”
太初和祁藏鋒都沒有注意到,一旁的姜雲輕聽著太初這毫無誠意的套話,卻彷彿當了真,看著他的眼神越來越亮——現在的時代,這樣愛國又三觀正直的人,真的堪比國寶了!
祁藏鋒乾澀道:“靈初怎麼樣了……她最近過得還好嗎?”
太初想了想,聲音仍是冰寒正經:“她住進我家了。”說完不再留,“告辭。”轉身就走。
“住進家裡了”。祁藏鋒立刻腦補了十萬字對方和自己女神不得不說的故事,臉色“唰”白得和剛粉過的牆一樣。而後黑了白、白了黑,好不精彩:“你對她做了什麼?!”
太初不理他,離開的步子頓都不頓,他出門的時候,祁藏鋒還撲在門上,扒著門把臉擠在門上對他背影喊:“你對靈初做什麼了!”方才還像條死魚的人瞬間成了剛上岸的活魚,憤怒不甘的嘶吼聲在樓道里迴盪不絕。
祁藏鋒的事情已經了結,太初便打算離開了,走前禮貌性問了姜雲輕一句:“姜書記還有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