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今兒便說他死了?宋繪,你不覺得你很過分嗎?”
宋繪沉默無言,沒有理會她。
唐畫繼續道,“你說讓我在你和他之間做一個死亡選擇,我昨晚沒有回答。我今天告訴你,如果真的讓我選擇,我一定選擇你死!”她說著說著,眼淚便無聲無息地流了下來。
在青梅樓守著她彈琵琶的人啊……為她作畫為她笑的人啊……久遠記憶裡的窮少年啊……竟然這般離開了她。
宋繪終於回過頭,一雙本來漾著笑意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了她,沉聲問道,“你說什麼?”
唐畫直直地望著他的眼睛,“我愛沈述!”她說著,不知從何處拿出了一把短短的匕首,施展輕功,竟然刺向宋繪。
宋繪眼疾手快,一腳踢掉了她手裡的匕首,反剪住她的雙手。
之前的宋繪明知唐畫喜歡沈述,卻依然對她溫和,但是今天唐畫的這一席話和這一動作,倒真是觸怒了宋繪。
在那一刻,宋繪明眸裡的溫和終於消失得無影無蹤,他怒視著唐畫,緊緊抓住唐畫的肩膀,“憑什麼?是你親口許我來世的!”
“以前你說愛我,明明要與我定親了,你卻投入了孫禹繁的懷抱。你說這是我們最好的結局,我忍了!”
“後來我一生守在你的身邊,陪你到死亡,你執著我的手說來世與我在一起,我便一心一意地等著你的來世。可是,你又告訴我,你喜歡上別人了!”
“兜兜轉轉,你竟然兩世都要和孫禹繁在一起,唐信兒,你到底把我看成什麼人了?!”
“你要我就在你身邊,你不要我就得離開,你想我活我就活著,你想我死我就要做你的刀下人!你是不是太狠心了?”
唐畫並聽不懂宋繪在說什麼,但是那句“你說你愛我”卻是聽懂了。
她冷笑仰頭看他,“你把我愛的人殺死了,你憑什麼讓我愛你?”
“他是自殺!”宋繪喊出聲。一向波瀾不驚的男子在這一刻卸下了所有的偽裝。
唐畫冷冷地看著他,一字一句,“我不愛你,一點也不愛。”
宋繪怒極反笑,“不愛?當初孫禹繁強要了你,你便從了他。”他似乎是在自言自語,“如果我也強要了你,你會不會把心給我?”
“你做夢!”
扶蓁在我耳邊吹了一口氣,慢悠悠地道,“能把宋繪逼成這個樣子,唐畫也是個人才。”
我的關注點卻在於,“宋繪會強要了唐畫嗎?”
“孫禹繁說過,一個男人愛一個女人愛到不行,才會想殺了她。或許,一個男人愛一個女人愛到求不得,才會用強吧。”扶蓁抱胸倚門口,“雖然這兩個觀點我都不贊同。”
那邊,宋繪一手反剪著唐畫的手,一手去褪唐畫的裙子。
唐畫拼死掙扎著,但是力氣顯然是不夠的。
宋繪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那樣的絕望和不甘。
他把唐畫困在椅子和他之間,以一種怨憤而痛惜的目光死死地盯著她,脫去她的衣裳。
唐畫的扭動與掙扎只是徒勞。
宋繪甚至來不及關上書房的門。
我微微一嘆,扶蓁在我身邊緩緩地道,“他壓抑太久了。”又拉住我的袖子,“未薌,別看。”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他已經拖著我走出了書房。
“看人家圓房可不好。”
我不開心了,“為什麼不好?我需要經驗,要不然我以後的夫君怎麼辦?”
扶蓁忽然俯下了身子,悠悠然然地一笑,“哦?是嗎?”又對我道,“我可以親身給你提供經驗。”
我深深覺得自己被人調戲了,重點是調戲我的這個人,一點都沒有調戲我之後的自覺,笑得那叫一個嫵媚妖嬈,大有立刻傳授我經驗的陣勢。
這下,我更加堅定了他是隻狐狸精的信念。
我們站在書房門外,聽見裡面傳來女子痛苦的呻吟和衣裳被撕破的聲音。
我想起了唐畫和孫禹繁圓房的那一次。她被下了藥,迷迷濛濛地順從著孫禹繁,最後嫁給了他。
宋繪沒有下藥,直接要了唐畫,唐畫會怎麼做呢?
我不知道為什麼宋繪能銘記前世,而唐畫卻愛上了孫禹繁的後世。
大抵感情這種事情,就是蹉跎吧。
反正本花妖呢,沒有愛的人,樂得一個自在。
不知過了很久,門被推開了。
唐畫昏睡在宋繪的懷裡,脖頸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