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尋常打扮,類似祭服。
看見我醒了,女子的唇角泛出一絲笑意,“姑娘; 你醒了?”
我頷首,撐起了身子,茫茫然地問了她一句毫無新意的話,“這是哪裡?”
“這裡是漁溪鎮。”女子眨了眨眼睛,說的話倒是與我的沒有區別; “你昏迷在我家門口; 我就收留了你。”
昏迷?我有些懵。我記得我進入幻境的是靈魂; 那麼我的身體呢?它飄飄蕩蕩,去了何方?
我繼續問她,“你家門口有河嗎?”
女子啞然失笑; 而後點頭,“有的。”
這就對了。大概是靈魂離開了。我的真身便隨著河流漂漂盪蕩。欲河應該是通往外界的某條河流,是以我便漂到了這個地方,而後被這位姑娘所收留。
“謝謝你。”我誠懇地向她道謝。
祭女穿著紅白色的衣服,理了理耳邊的碎髮; 朝我笑著。在她的那笑容中,不知為何,我感受到了一股來自內心深處的安寧與恬靜。
她對我道,“不礙事的。舉手之勞而已,只是你似乎身體不太好,還是需要好好的休息。”
“這是哪裡?”我不太清楚這是六界中的哪一界。我看著眼前的這個人,她並不是妖,而應該是鬼。因為我能聞到她身上鬼的氣息。
果然,那姑娘道,“這裡是妖界,但我並不是妖,我是鬼。”
鬼不在幽都待著,來到妖界,這倒是一件稀罕的事情。我覺得有些奇怪,遂問道,“為何來妖界?”
那女子這一次卻並沒有立刻回答我的話,沉默了片刻,朝我笑了笑,張開嘴時,已經轉移了話題,“我叫吳歌,你呢?”
“未薌。”我道。雖然我已經恢復了記憶,我知道我是雲惜,但是雲惜已經是前塵往事,現在的我依然是未薌。
吳歌重複了下他的名字,讓我伸出手,而後伸出手指,在我的手上輕輕地划著,劃出了一個“橆”字。
橆歌,到是一個複雜的名字呢。
我笑了笑,她點了點頭,“未薌姑娘,那你接下來是要去哪兒?”
她這一句話倒是把我給問得住了。我要去那兒?我是一隻住在幽都的妖,我應該回到幽都去,但是當我知道了我與扶蓁的過往,我回到幽都總覺得不太好。我怎麼不可能在明知我是雲惜的情況下又回到他的店裡當幫工吧?不過所幸前幾個月的工資已經發給我了,倒不算是太虧。
我想了一想,心裡便平靜了許多。我對她道,“我也不太清楚,要去那個隨波逐流吧。你呢?”
橆歌笑著道,“我一直想去找一個人,這天地間這麼大,可是我想找一個人。”
找一個人!這讓我想起了在幽都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