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平王伸手指指端郡王:“這孽畜派了人跟著軒轅離出城,還大手筆的埋伏了眾多高手,軒轅離回不來了。父皇,您的救兵進不了京了。”平王說這,彈了彈指甲:“哦,還有,兒臣知道軒轅離厲害。就在各個城門留了人專門招呼他。”
皇帝臉色忽然變得難看。
端郡王被他一口一個孽畜喊得心頭火氣,見他做派冷冷道:“你一個閹人也妄想天下?娘們兒!”
平王心口被砍了一刀,人更陰沉幾分,沒有發火。邪邪道:“放心,我那好侄兒也會嚐嚐我這叔叔的苦楚,都是他老子欠的債,父債子償!”
“你!”端郡王殺意湧現,這個雜碎,今日不能留了。
上面的皇帝忽然嘆道:“你們一個個都能耐的緊。如果你們兩家聯手,還真沒人能贏過,可惜你們翻臉成仇了…”
“錢家與徐家勢不兩立永不會通融。”說話的竟是忠勇侯,他兩眼通紅的直瞪著端郡王。
端郡王只覺得牙疼,不就是平王毀了命根子嗎,又不是你兒子,更不是你,做什麼這麼…詭異,如果不是確定,我都要認定平王是你親兒子了。
皇帝也牙疼,平王和忠勇侯的關係到底是什麼樣的?
徐太師進來後第一次開了口:“等天亮了,你以為這世上還有錢家?”
忠勇侯冷笑:“本侯知道你個老東西派了兵去錢家,你以為本侯就沒有絲毫防備?你還是擔心你徐家還能不能存活於世吧。”
徐太師習慣性的捻了捻鬍子尖:“那便天亮見分曉。”
一邊皇帝連著倆造反的兒子都有種詭異感,喂喂,說好的逼宮呢,怎麼分分鐘變成了兩大家族爭鬥?
一時靜默,平王忽然陰沉沉看向軒轅冀。
軒轅冀也在保護圈內,但離著皇帝有些距離,身邊跟著哆嗦著的耿夫人。
平王陰陰一笑,道了句:“看見那雙眸子就心煩。”猛的舉起臂上挽著的弓箭,搭箭掄滿射出。
“嗖——”
軒轅冀驚得一動不能動,下意識喊了聲:“娘——”
“啊——”
眾人隨著看去,都驚呆了。
許是平王動作太快,竟沒有侍衛反應過來阻擋。那箭暢通無阻的飛射過去,直直插在——耿夫人的胸口。
讓人呆住的是——
軒轅冀分明一動未動,就是個靜止的活靶子。那箭應該插到他胸口的,實際上那箭離得他胸口還有段不小的距離,連他胳膊都沒擦到邊兒。而耿夫人如果不動,或者為她兒子擋擋箭的話,那箭就算扎到她,也只是皮肉傷。誰知,她偏偏往外挪了…
端郡王淡淡開口:“準頭差了。”
平王有些鬱悶:“本來就沒瞄準,我這是想嚇嚇他,看那雙眼睛哭起來是什麼樣。”
端郡王立即理解,這也是他的心願之一呀。雖然不是那人哭,但看他兒子哭也算安慰了。
眾人聽了兩人的回話,再看看已經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耿夫人,那感覺…嘶。自己找死啊。
皇帝心裡一痛,哭?他的太子仁善又堅強,從來不哭,不管身子如何難受痛苦,哪怕疼得昏過去醒過來。也是笑著安慰自己:父皇,孩兒不疼,真的不疼…
皇帝眸色深沉,讓這些兇手都下地獄吧!
軒轅冀見耿夫人被殺,驚駭恐懼痛苦悲傷下尖叫一聲竟撅了過去。皇帝看了眼,沉沉開口道:“軒轅冀是太子唯一骨血…”
端郡王心裡冷笑,所以必死無疑。
平王卻猶豫一下道:“若是兒臣上位,可以將他送走,但永不得踏入中原一步。”
端郡王一驚,心裡大罵狡猾。
皇帝不信。
平王又想了下道:“兒臣沒必要跟個孩子過不去。尤其是這孩子指定掀不起什麼風浪來。兒臣府裡有個西域來的小妾,兒臣可以派她還有下人將軒轅冀送到她的國家落地生根並照顧一生。”
端郡王嗤笑,又聽平王一字一頓道:“但,要先廢去一手一腳。”
轟——,好個明目張膽的狠辣無情!
端郡王涼涼道:“怕也只是說的好聽。”轉身就把人殺了吧?
平王一笑,似是鄙夷端郡王的智商,胳膊往身後一劃,大刺刺看著皇帝道:“父皇,不管誰是最後的贏家,必不是這小崽子。而您——呵呵,禪位是一定的了。我沒這孽畜無情,什麼都做得出來。想來父皇必不信我,我只說一句。一個廢人兒臣還是能容下的,只要他不出現在我的地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