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這事兒我自己還沒弄明白呢,你先別管那麼多,把你那一堆破事處理完再說。”莊嫻雅可沒說自己的顧慮,畢竟還沒到那一步,說不定還是她杞人憂天了呢。
上輩子的那場莫名其妙的大戰一直是莊嫻雅心裡的一根刺,她始終覺得那場大戰和她的被囚禁是有著某種聯絡的,具體的卻又摸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你瞞著我和別的男人幽/會就算了,如今竟然還和那個野/男人有了秘密。”楚墨塵真是覺得好委屈,這小媳婦明明就已經打上了他的標籤了,為什麼還是沒有一點自覺呢?
“你——你這是什麼口氣?”莊嫻雅搓了搓胳膊,一個大男人竟然用怨婦的口氣說出這樣子委屈的話,還能不能好了啊?“你還知道自己是個男人嗎?”
“我就怕你不會知道啊。”楚墨塵一臉的哀怨,簡直和被情郎拋棄的小媳婦一樣委屈。
莊嫻雅真是看得牙好酸,想了想,為了不委屈自己的眼睛和耳朵,還是把自己的擔憂告訴了他,“我這樣子和你說吧,我在擔心著一件事兒,一件可能會引起動亂的事兒,雖然說目前我還沒有發現這樣的苗頭,但我總是以一種預感,一種很不好的預感,我與楚擎蒼的交易,就是到了那個時候我要借他的兵符。”
“你是說?”
楚墨塵很意外地看著她,以前他只看到莊嫻雅在自己的圈子裡霍霍人,竟是不想她還能想得那麼遠,這覺悟和境界簡直不止上了一個檔次了好嗎!
“對,就是你以為的那樣子,你說我能不擔憂嗎?誰讓我這麼的怕死呢!”莊嫻雅撐著下巴瞪著楚墨塵,“這兩天楚慕陽那裡安靜的有點過頭了,你就不覺得奇怪嗎?”
做了那麼多年的隱形太子,楚慕陽怎麼會甘心在最後的時刻功虧一簣?這絕對是不可能的,除非——他正在醞釀著一個很大的陰謀,一個足以讓他成功登上皇位的陰謀。
“楚慕陽的府裡去了一個人,這個人是誰我們還不知道,但是可以確定不是我們的人。”楚墨塵覺得有一點不好,朱雀和青龍雖說是來保護莊嫻雅的,但他們畢竟還是謝綺月的人,誰又敢保證謝綺月沒有給他們下達其他的命令?這樣子時刻處於被監視之中的感覺真的很不好。
“西陵的?”莊嫻雅一點都不擔心的,她伸手指了指陰暗的牆角,唇瓣翹起一個弧度,重生了這麼久,她還是覺得研究毒/經是她做的最為正確的一件事兒呢!真是毒/經在手,方便我有啊!
“最讓我覺得奇怪的是,這個人到睿王府之前,去過靖王府,具體談了什麼我不知道,但是看他們的樣子,定然是已經達成了某種協議的。”楚墨塵覺得最奇怪的就是這一點,那個神秘人究竟是什麼身份,居然能夠在楚慕陽和楚擎蒼之間斡旋,他難道不知道這兩個人之間是死仇麼?
“你這樣說的我倒是覺得萬分的好笑了,這個人也不知道是真的蠢,還是已經自大到了沒腦子的地步,覺得他腳踩兩隻船的事沒人知道,又或是不怕人知道呢?”莊嫻雅真是覺得楚墨塵果然還是有那麼點順眼的,她想了想道,“我要去靖王府一趟,你要和我一起去嗎?”
“你又要去幹什麼?”楚墨塵眯眼,這麼明目張膽的去見那個野/男人,竟然還要拉他一起去,這是在向他示威嗎?
“你想什麼呢,腦子被門兒擠了嗎?”莊嫻雅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我只是去打探訊息的,你要是不想去就算了,我和楚風一起去。”這樣的人究竟是怎麼在這麼多皇子的明爭暗鬥裡活到現在的?
“當然要去!我為什麼不去?”他不去好讓這兩個人鬼/混麼?他看起來很傻麼?楚墨塵當然知道莊嫻雅不可能看上楚擎蒼,但是他就是不放心怎麼辦?自從喜歡上了這丫頭,他看誰都覺得像是情敵,都快瘋了好嗎?
尚書府,謝尚書捏著手裡的密信,恨不得給瞪出個窟窿來,他竟然會有一個兒子?他都五十歲了竟然有人告訴他他曾經有個兒子!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謝尚書,此事是我們主子親自確定的,事關謝家的血脈,我們主子又豈會弄混?”來人一襲血紅色長袍,如雪的長髮張揚不羈的披在肩上,整個人看起來狷狂邪肆,放蕩不羈。
“你是說?”謝尚書看著血衣人,有種不敢相信的樣子。
“是。”血衣人點頭冷淡答道,“所以接下來該怎麼做,我想謝尚書比我們更清楚。”
“我知道了,你們家主子……?”謝尚書有心想再問些什麼,卻看到男子的臉忽然就冷了下來,當即嚇得不敢再開口。
“主子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