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1 / 4)

在家中也不肯管事,這種場合上卻還要出來坐一坐。

方姨娘雖是貴妾也不能上臺面,仍在自己院中居著。宴中坐上除了家中幾人外,另有兩個,一個是兵部尚書高千正,另一個便是戶部尚書黃熙。

自家人自然到的早些,魏源是個身形精瘦個子矮小的老年男子,蓄著一捋山羊鬍子,面上十分威嚴的坐在正中。魏芸與伏青山還置著氣,是以也不同來,自己與高含嫣一同坐了。魏仕傑一年中有大半年不宿在府中,今日卻不能不到。他身高比自己老子要高些,面相也是方姨娘一般的有些媚態,大約因著酒色傷身的關係,唇泛著青紫,眼下亦有圈焦青。

魏源見魏芸面上愁眉不展,捏拳咳了聲問道:“芸兒為何這幅臉色?”

魏芸遠遠瞪了對面的伏青山一眼道:“還能有什麼事情?君疏如今也太忙了些,整日的不在家。”

魏源一雙鷹目掃過伏青山,見他拱手向著自己,問道:“吏部公事很繁忙?”

伏青山道:“小婿所執,不過尋常差事而已。”

魏源仍是面色威嚴,捏拳又咳了一聲:“既然繁忙,我改日給唐政打聲招呼,叫他少委些差事給你即可。”

伏青山起身揖道:“不敢勞岳丈大人煩難,不過尋常公事,小婿亦能應付。”

魏源輕輕搖頭:“你的主差是陪著芸兒叫她開心,差事不過是個名目,有我在上頭頂著,就不必太在意吏部那些人。”

伏青山道:“是。”

他也想作番事業,但在魏源眼裡,他就是個用來哄魏芸開心的花架子而已。

魏源又掃了魏仕傑一眼,見他眼色有些黯淡的把玩著面前酒盞,冷聲道:“你如今也太放縱了些,中書舍人雖是個五品官,但時刻侍奉聖上左右,是個最不能出差子的事情,我看你如今在公事上很不用心。”

魏仕傑並沒有將那四歲的小皇帝看在眼裡,每日若不是還能進宮跟太后打打機鋒,在妓館的床上連起都懶得起來。他亦起身揖道:“多謝父親提點。”

吳氏掃了魏源一眼道:“今日是該高興的日子,收起你那些連番大論,好好的過壽。”

估計在整個大曆,敢硬頂硬說魏源的也就吳氏一人。她呵呵笑著對幾個子女女婿道:“你們也不必放在心上,都是好孩子,叫他一說大家都不痛快。”

魏源雖有幾個妾室,把這個膝下無子的老妻位份卻尊的很高,是而魏芸青山幾個也不敢怠慢,齊齊起身揖首謝過才坐了。

不一會兒黃熙與高千正到,大家自然又是一番謙讓相迎。雖有外客在,但魏源與高千正並黃熙皆是同年中榜的進士,又子女皆有親系來往,是而魏芸與高含嫣亦不避諱,同室而坐。

高千正是高含嫣的父親,又與魏源同朝為官,在這家中也不客氣,笑呵呵的談著家常吃些便飯。黃熙也是看著魏芸與高含嫣長大的,更是不會拘束,是而這一頓家宴吃的也是其樂融融。

席到中途,魏芸藉口頭暈先退了席,伏青山自然也告過歉跟了出來。她兩個自打上回去黃府時接送的不及時如今還慪著氣,今日本是歡宴,是彼此下臺階最好的時候,伏青山趕過來才要扶魏芸,豈知她如躲髒一般猛得躲開了,厲聲道:“拿開你的臭手。”

伏青山在前堵住魏芸道:“我不過與幾個同年坐了會子略晚了些,你這又是何必?”

魏芸冷笑道:“何必?我與大嫂在那裡等著,還有黃寧顧柚瀾幾個閨中姐妹看著,等了半日你都不來,你竟還說何必?”

因魏源與高黃二人還有私事相談,魏仕傑與高含嫣兩個自也退了出來。魏仕傑亦是男子,又比伏青山更懂魏芸的性子,見魏芸又在當眾落伏青山的臉,出門攬過伏青山肩膀道:“咱們兄弟總有大半年沒在一起喝過酒,走,去我院子裡好好喝一盅。女人身上不必用心太多,她才會乖順,你就是太在意她了,才慣出她如今這個樣子來。”

言罷攬了伏青山就往自己和高含嫣所居的東院而去。高含嫣輕聲吩咐著幾個媽媽到大廚房去傳些下酒菜,自己也緩步跟進了屋子,招呼知書與善棋兩個給伏青山與魏仕傑兩個置坐擺酒。

東院屋子寬敞闊大,魏仕傑的屋子因常年不住人,內裡透著絲絲寒意。高含嫣備好了酒才要退出,魏仕傑一把拉了她過來坐在自己身邊,側身笑道:“你也在這裡坐著,陪我們喝上兩盅。”

伏青山也不言語,悶坐著喝了一盅,就聽魏仕傑道:“君疏這個活法,或者是女人們最愛的男子模樣,但男人不該這麼活著,早晚要憋出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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