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3 / 4)

忠武將軍與威武將軍一左一右,是朝中四品武臣。這伏泰正今年也才不過二十七八歲,竟已經做到了四品武官?山長被震的欠身:“你這般年級就能做到四品武臣,若繼續幹下去,封疆拜侯亦不是難事,為何還要解甲?”

伏泰正道:“經我這幾年在涼州戌邊,西北一線總算是安定的。但朝中天子年幼而外戚獨大,又奸臣當道。涼州平王這幾年漸漸坐大,已有起兵回京清君側之意。我雖操戈為生,卻總不願意執戈自戕,是以便辭官解甲,打算從此回鄉做個平頭百姓,亦是躲禍之意。”

說起朝政,就連這遠在山鄉的書院山長都哀嘆起來:“我本山野老夫,於朝事自然不懂。但是如今賦稅連年增長,去年的田糧稅已達到五分,聽聞今年還要漲。連年增稅只說為了邊關戰事,但既你們能平西北戰亂,不叫胡民侵擾內陸,只苛吏盤剝的話,百姓們也不算太難過。”

“不,山長,我們涼州戌邊的兵士有自己的兵屯田,平常不問朝廷要糧餉的。至於兵器方面我亦有節制,軍費自涼州就可自足。”伏泰正斷然否認。

車山長沉默許久又問伏泰正:“平王此人,你認為如何,可堪大任否?”

伏泰正答道:“比之幼帝,自然強出不知多少倍。至少不會被魏源與劉康挾制。”

車山長思濾許久才道:“雖說若平王起兵,則戈頭必然要對向自己人。但若能就此換二十年民生安定,便是死些人,也是值得的。”

車家,晚上孫氏蒸的米飯炒了幾個菜,還給鐸兒燉了黃黃一煲油油的雞湯。孫氏自己撕了條腿放在鐸兒碗中,才給自家的兩個孩子也撕了些肉。鐸兒擎了雞腿道:“舅母,我小爺爺家也有米飯吃。”

秦州地處北方,並不產米,若要吃米只能到集市上來買。晚晴手上餘錢不多,自鐸兒出來以後也沒有買過米回家。伏泰正來時帶著米,家裡也常做米飯,鐸兒吃慣了才會這麼說。

孫氏不知鐸兒說的小爺爺是誰,問晚晴道:“他說的是誰?”

晚晴笑道:“不過是我們隔壁的個阿正叔罷了。”

車鵬道:“可是伏泰正?”

晚晴道:“正是。”

車鵬道:“他是你家高祖的兒子,與你公公是兄弟,是不是?”

車氏點頭道:“是,但自我嫁過去也沒有見過這個人。”

晚晴道:“不止你,我在伏村十年,隔壁院子常開了鎖打掃,也沒見過他那個人。”

車鵬搖頭道:“那人不簡單。大約就是十年前他曾回來過一次,我父親當年與伏海有些交情,在路上見了問過幾句,聽聞他自十三以後就在少林寺出家,十八那年才還的俗。這些日子我聽人言駐守涼州的忠武將軍掛冠辭職離開了涼州,那忠武將軍姓伏名罡,試問咱們中原伏姓的人有多少?只怕那忠武將軍伏罡就是他。”

他在這集市上作生意,車家集又是個大集市,來往過路的人多,訊息自然比伏村人更靈通些。

車氏哎喲一聲道:“那倒沒看出來,他也不怎麼出門,成日關門在家裡不知弄些什麼。”

又問晚晴道:“你離的近,可見過他沒有?”

晚晴心狂跳,才要說話,就聽鐸兒道:“我小爺爺是我師父,教我練拳。”

這話大家都聽懂了,皆轉了目光齊齊望著晚晴。晚晴笑道:“他好像懂些拳腳,鐸兒前些日子叫宥兒欺負的狠了,我便送了些束侑叫他去學些功夫。”

車氏道:“什麼時候的事情,我都不知道。”

晚晴道:“也不過這些日子。他們也總不在,只怕過些日子就要走了。”

車鵬道:“我聽聞如今朝堂上有些亂道,天子年幼,中書令獨掌朝堂,恐怕涼州平王早有清君側之心。伏泰正若真是忠武將軍伏罡,只怕也是為了避事才會歸隱。既他流露走意,是否朝局又有新變化?”

坐中皆是女子,誰愛談論這些朝堂中事?

樊氏道:“吃飯吃飯,莫談國事。你這些話,明早留著與那些過路歇腳客們談去。”

孫氏瞧著丈夫一笑,車鵬自然也閉了嘴。晚晴見他們夫妻恩愛,鼻子有些酸,十分豔羨。吃完飯與樊氏並車氏孫氏幾個閒話了會子,孫氏溫了水來給大家淨手淨臉。洗過後晚晴與鐸兒獨睡一間,恰就是當年青山在此讀書時所住的那小屋。因青山書讀的好,牆上貼了許多他當時書的詩辭還示撕去。

晚晴一個字一個字拿手摸著,指了給鐸兒道:“這都是你爹當年寫的,你瞧寫的好不好,待你長大了也要開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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