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卻有著無比的韌勁,半年多來白鳳多嚴酷的訓練都能堅持下來,她才是擁有無窮力量的人。
這種黑衫,常人穿著便是普通的黑衫,到了她身上,那胸前的鼓脹與纖細的腰肢玲瓏出曲線來,裹腿襯著兩隻生動的小腿,精巧,幹練,充滿活力。而他只要望著她,腦中就會堆滿無盡的邪念。
“你也可以。”伏罡仍是盯著晚晴:“只要你願意跟著白鳳好好學就可以。”
晚晴索性抽了腳出來側坐在馬鞍上望著伏罡:“我仍不明白,你為何要叫我學這些東西。”
伏罡道:“每個人都該學著掌握自己的命運,即便是女子也一樣。我比你大的太多,又經常在外不能顧及,當有危險的時候,你自己可以防備護衛,保護好鐸兒和你自己。”
原來他是這個意思。
當一個男人愛上一個女人,給她無盡的寵溺與華服美食,僕婢成群並富貴光華榮耀加身,這是做為男人最先能想到並願意去做的。但給她一雙翅膀教她獨立並培養她成為一個獨立自信幹練的女子,是伏罡才想要做的。
去年從京城回到涼州,他將自己與晚晴的相識相遇梳理了許多回,最終也承認,自己與伏盛相比行徑相差並無多少。一樣的利誘,一樣的脅迫,他被自己心中所養的那頭惡魔衝昏了頭腦,在她山窮水盡背身無靠時強行佔有她,並一門心思不顧她的感受要將她誆到涼州。
好的出發點或者真實的心意並不能掩蓋錯誤的方式所犯下的罪行。
晚晴見伏罡許久不言只是盯著自己,低了頭道:“你比高山還小著兩歲,也不過比我大八歲而已,總冒充什麼老人。”
伏罡道:“八歲已經很大了。當我到處跟人約架的時候,你還是個嗷嗷啼哭的嬰兒。”
晚晴叫他逗的哈哈大笑,眼看天時已晚,伏罡縱了馬道:“咱們須得回去了,今夜平王府設宴相召,不得不去。”
回到指揮使府,晚晴褪了黑衣沐洗過,換上一身清清爽爽的白綾中單底褲,上面穿了薔薇色短襖,下面一幅豆綠色幅面裙,因要赴宴,在外又罩了件群青色的薄褙,這才坐在妝臺前描眉潤唇妝飾了一番。
平王府在涼州城正中,府門高大院牆高聳,門前護衛守衛並不多,卻也整齊肅立。伏罡抱了鐸兒,晚晴自己提著裙簾下了馬車,便見那正門並不開啟,人行來往皆是邊上小門。
她跟著伏罡進了正門,迎面便是一塊丈寬的大石一體照壁,上書著四個大字,晚晴自然不識那書的字是什麼,倒是鐸兒指了字道:“小爺爺,那個字念物!”
伏罡道:“很對。這四個字仿厚德載物,是說人只有德厚才能承載萬物。”
照壁下有水潺潺流著,繞過照壁便是王府正殿的左右兩座箭樓並院牆,此處卻也不開門。自右側行遊廊而上,繞過大殿又是另一重大殿,依舊是四面的箭樓並中央高大的巨殿。抄手遊廊另一側皆是茂密的園林,此時花季已過,一彎活水潺潺而流,隱隱臺亭中透著森森綠意。
這樣往前繞過兩處大殿,再往右拐行得許久,來往僕從漸密,隱隱有絲竹悅耳之聲,晚晴抬眼見一處拔地飛起的高樓,下面只以雙臂抱圓的粗柱相撐著,上面隱隱有燈火輝煌,便知宴請當是在此處了。
兩人抱了孩子自一側樓梯上樓,行過一處長廊,便見各處窗扇大開的屋子裡只設蒲團矮几,內裡已然坐著幾個人。
外面僕侍見伏罡前來,高聲道:“忠武大將軍道!”
伏罡與晚晴才到門上,便見那粗黑的平王已經到了門口,他見伏罡懷中抱著個孩子有些震驚,指了鐸兒道:“你這才叫悶聲幹大事,成親才幾天,孩子都這樣大了。”
因見晚晴在旁笑的有些尷尬,平王自己有些自悔失言,伸手抱了鐸兒下來,另拉了自家一個黑頭黑臉的小子過來,指了鐸兒道:“宣兒,帶他到外面頑去。”
那黑頭黑臉的小子是平王的長子,雖相貌粗黑,性子卻十分柔軟,拉了鐸兒的手道:“走,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稚子恰似小狗,彼此相見時一個看一個一眼,一個跑了另一個追,這友誼便從此建立。晚晴眼瞅著鐸兒跟那小子下了樓,有幾個人立時便跟了上去,自己上前在平王面前見過禮,那平王似不善與女子相談,指了另一邊道:“王妃在那一處,夫人請!”
晚晴辭過伏罡到了隔壁一間,便見內裡坐著許多婦人,亦皆是盛妝裝扮著。此處卻不設蒲團,而是置著軟墊靠枕的大圈椅,王妃恰就在正中位置坐著。晚晴上前見禮,自然有僕婦將她扶起,平王妃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