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抓著椅背,努力冷漠回答,她不想這麼快就心軟。
“我約了李姐晚點談一談,應該在這兩週就能找到時間回來,只是可能沒法呆太久這一次。”
雖然裴鬧春打了補丁,一聽這話秦思雅的眼神立刻亮了:“你要回家?”脫口而出後才知道後悔,期待他回家幹嘛呢?把家裡當旅店,睡一覺就走嗎?
“嗯,我會盡量調整時間,多留一點的,或者是問一下李姐能不能安排出B城的活動,這樣就可以多在家裡呆兩天。”裴鬧春仔細交代著自己的想法,世界上大部分問題都是因為溝通產生的,哪怕做不到陪在妻子身邊,立刻結束喪偶式婚姻,最起碼的,也要讓對方有個盼頭,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接下來還有兩個配角的試鏡,有一個機率挺大的,是那部挺出名的恐怖靈異美劇,不過我的角色戲份不多,就算試鏡上了也拍不了多少……”
“和我說這些幹嘛。”秦思雅不知道她的口氣軟化了多少。
看見妻子動搖模樣的裴鬧春也稍微放心了一些,他注意到對方變得消瘦的臉龐,雖然在原身記憶裡,妻子自殺的時間是很多年後,可抑鬱症向來都是從傾向、輕度、中度、重度蹭蹭遞進的,他憂心忡忡,生怕這變瘦便是前兆。
“老婆,我想讓爸媽來陪陪你好嗎?我朋友給我介紹了B大附中一位康復科的主任,對腦卒中康復有很多臨床研究課題,附中分院離我們家也近。”裴鬧春接收原身記憶時,連邊邊角角的一些人物印象都挺清晰,這位主任是圈裡一位導演的哥哥。
秦思雅有些遲疑,她一直沒讓爸媽來,原因很多,一是在老家,爸媽有自己的朋友圈,到B城來人生地不熟的,他們多少有點排斥。二是爸爸自從中風後,就不太愛出門,總覺得自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