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關節分明的,還有點冷。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現在就開始叫你元元嗎?”
“……不介意的。”裴元博搖了搖頭,他心裡卻多少有些無措,從今天開始,他可能再也不是林埭村的那個東順了,也不是西順的哥哥,呂家爸媽的孩子。
裴鬧春將一早背在身上的揹包取了下來,裡頭東西太沉,放在地上還發出不小的聲音:“元元,爸爸從家裡帶了些以前你的東西、照片,你想看看嗎?”
裴元博的眼神緊緊盯著那個書包,不由自主地開了口:“我可以看看嗎?”
“當然可以。”楊秋平抹了把眼淚,她哭得身上的衣服都有了深深淺淺的淚痕,“你當然可以看。”她有些脫力,踉蹌一下,差點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
裴元博嚇得立刻站了起來,伸手想要抓,沒抓到,幸好裴鬧春反應快,及時扶住了妻子,他遲疑著,手放在半空中:“……坐在椅子上頭吧,您看起來有點不舒服。”他一瞬間的反應,隱去了稱呼。
“元元,你在和媽媽說話嗎?”楊秋平沒注意這些,她驚喜極了,急切地追問,“元元,你和媽媽說話了嗎?”她的兒子,正在關心她呢!
看著媽媽眼神裡的激動、喜悅,裴元博心裡的愧疚一重接著一重,他不該這樣的:“……媽媽,你上來坐吧。”是了,他早就該主動喊的,他們該多傷心呢?
“……你,你叫我媽媽了嗎?”楊秋平哭得眼睛都發疼發澀了,邊咳邊應,“……你能不能再喊一聲……媽媽呀?”這聲媽媽,她等了多少年了?無數次夢裡,她夢見元元的聲音很遠,他喊著,媽媽你怎麼還不來找我呀,然後哭著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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