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這女生還挺倔,周沁回過頭,好一會才把作業本遞了過來,他忙對起了答案,研究思路。
“你怎麼和她說話。”郭海洋被後頭的人捅了捅,對方壓低了聲音便說。
在讀書的年紀,有許多班級,都會有這麼一兩個“全班公敵”,說是公敵似乎有些太過,或許用生物鏈的最底層來形容會更貼切,人緣不好、生活習慣差、考試成績低或者,沒有理由,總之忽然有一天,班上的同學會莫名達成默契,圍成一個圈,唯獨落下被排擠的物件,誰要是同她多說兩句,就像是背叛者,只不搭理人那還算得上溫和的做法,更過分的是,“驅逐”。
同理心還沒有完全形成的時候,常常沒有想過這份惡意會給別人多少傷害,只覺得這是和大家步調一致。
某人被叫起的時候,全班沉默,找搭檔的時候,唯獨對方落單,老師誇獎的時候,底下連個掌聲都吝嗇,還會拿對方做起鬨物件,你和XX在一起了,簡直是最可怕的罵人話語,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郭海洋聳肩,往後靠:“就看個作業而已,又沒幹嘛。”
後頭那人又說:“惡不噁心。”
周沁不是聾子,她聽得到,手下一頓,在本子上畫出長長的痕跡,這頁用不了了,她摺疊起來,翻過下一頁。
她是遲建華花錢送進來的,外國語中學有百分之九十五的學生是從初中部直升的,她便是剩下的百分之五,不巧,在他們班上,從外校來的就兩個,一個是她,一個是從B城陪父母轉學過來的徐少涵,她剛進這個班級的第一天,同學們便已經各自坐好,熟稔地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