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次去應酬,喝得爛醉如麻,回家連自己脫襪子都不行的時候,是我在你身邊照顧你;就連你時不時無理取鬧發脾氣的時候,也總是我在選擇包容、主動道歉。”
“我沒有什麼對不起你的,盛君豪。”她忽然笑了,“你覺得你現在擁有的一切是你努力的成果,可我要告訴你,如果沒有我,也許再過十年,你都達不到現在的成就。”
她還以為提及這些,盛君豪會跟著觸景傷情——最起碼,也該為自己的出軌、對父親的不遜感到愧疚,可並沒有,她太瞭解他了,直到此刻,他的眼裡、神色裡、心裡,竟然全都是被揭底的不滿、暴躁,對她說的話感到厭煩、難忍。
這算什麼男人?他配讓她流眼淚、配讓她傷心嗎?
他不配。
盛君豪狼狽不堪,他不想再扯這些了,僵硬著臉:“我們迴歸正題,談調解的事情……”
“調解可以。”
“爸!”裴黛君怔忪回頭,她不想爸爸為她退讓。
裴鬧春露出厭惡的神情,看著盛君豪像是看什麼汙穢的玩意:“我可以給你寫調解書,我只有一個條件。”
“你要多少錢?”盛君豪追問。
“除了醫藥費和法律規定的賠償,我不會找你多要,而你想要調解書,很簡單,請你立刻,和我的女兒離婚,像你這樣的噁心玩意,我不想我的女兒和你多摻和哪怕一天。”裴鬧春話說得極重。
這也是他早就算好的想法——盛君豪這個人,心是黑的,如果不能早日割捨開聯絡,對方能幹出來的事情太多了,別的不說,就說私下轉移財產、搞出一堆夫妻共同債務,他還真幹得出來。
聽了爸爸的這話,裴黛君倒是能理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