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怎麼想,都覺得阿露的用詞有些奇怪——什麼叫……插足?
“凌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知道……小葉子姐姐她對你的心意,我不該老是纏著你的……”
“阿露,我覺得你似乎誤會……”
“沒錯,就是誤會!小葉子姐姐應該是誤會了什麼……一直以來,阿露都是將凌姐姐當姐姐看的,絕對沒有什麼非分之想……”
全世界都知道你把當我姐姐看好不好?全世界都不會覺得你對我非分之想好不好?!
待明白了秦音想表達的意思,凌湘氣得直想往她的頭上狠狠敲幾十下,她把她和小葉子都當什麼了?她們明明是很純潔的主僕關係好不好。
這樣一想,凌湘突然憶起小葉子這幾日看著自己時每每露出的那哀怨而悽婉的眼神,心上莫名一抖。
——那天之後,三個人又恢復了各睡各床的好習慣。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相處,秦音的性格活潑了許多,也不再像剛醒來時那麼怯人了。三個人打打鬧鬧地回了京。一到京城,凌湘便帶上秦音回了凌府,她的父親凌應是當朝左相,與右相婁植分庭抗衡。本來這右相一向清心寡慾,從不參與朝廷皇子黨派之爭,但一月前,卻傳出這右相欲將女兒嫁予二皇子明睿王的訊息,太子黨那邊聞聲馬上變了臉,自此二皇子的勢力又是大了許多。
“阿露,”凌湘將秦音帶至一間屋子前,道,“這以後便是你的房間了。你記住哦,隔壁是小葉子的房間,然後往右手邊數第四間便是我的屋子了,以後如果你有什麼問題的話,都可以找我們。”話一說完,便有一個丫鬟匆匆跑上來,道:“小姐小姐,老爺找你呢!”
凌湘臉一垮,小心翼翼地問道:“老頭他……臉色還好吧?”
“比……比碳還黑……”
前殿。
“怎麼?終於捨得回來了?”
“爹……”
“你還有臉叫我爹?”凌應杯子往桌上一摔,氣得胸膛起伏,“長大了是吧?翅膀硬了?這樣不聲不響地離府,還在外面逗留了這麼多天,你……你這是要氣死我!”
“爹……”凌湘跑上前抱住他的胳膊,嬉皮笑臉道,“女兒這不是回來了嘛,您放心,我以後一定乖乖聽您話,您不是天天念著要我嫁那什麼二皇子嗎?我嫁……我嫁還不行嘛?爹……別生氣了啊!氣多可傷身呢!”
“你呀!”凌應終是繃不住,戳了戳了她的頭,笑罵道,“我怎麼就養了這麼只白眼狼……”
“嘻嘻……啊,對了,爹,我這次出門還收了一個可心的小丫鬟,我將她放我院裡了。”
“這種事你自己做主便好,跟我提什麼?”
“其實是……那小丫頭有點怯生,要跟在我身邊才安心。所以,我想,沒幾日不是就要大婚了嗎?我想將她也一併帶過去明睿王府那邊,爹,您看……”
凌應沉吟了下,道:“你那丫頭來歷清白嗎?明睿王府可不比其他地方,凡事多長個心眼,莫讓有心人鑽了空子。”
“清白!絕對清白!”凌湘信誓旦旦保證道,“這丫頭可單純了,絕對不是什麼壞心眼的人!”
“那行吧,你一個人我也不放心,有小葉子和那丫頭跟過去,你身邊多幾個可靠的人,這樣也好些。你呀,嫁過去了可別像在家裡一樣,成天沒規沒矩的,要謹記,夫為妻綱,任何時候都不能忤逆你丈夫,專心做個好王妃,好妻子。那二皇子,我觀察了許多年,他絕非池中之物,飛龍登天,只差時機而已。”
“知道啦,知道啦,成天聽您誇那二皇子聽得我耳朵都要生繭了,好啦,不跟你說了,我要去小葉子她們玩了。”
那日下午,凌湘便請來了京城最負盛名的羅大夫來為秦音看病。
“羅大夫,阿露她的病怎麼樣?”
那羅大夫沉吟了下,道:“這頭上的病,應是姑娘下墜過程中受到了強烈撞擊,腦中有了淤血,才導致的失憶。只需靜待一段時日,那淤血自會自行消去,到時,姑娘的記憶自然也就恢復了。但這臉上的疤痕……”羅大夫搖了搖頭,“傷口太深,老夫只能透過藥敷幫助她的傷口淡化,但若要恢復以前的容貌,怕是無法了……”
羅大夫離去後,秦音便一直怔怔地坐在窗前。她今日沒有戴那紗巾,手不覺撫上那一條深深的疤痕,單是靠觸控,就知道那道傷口有多猙獰多醜陋。
門“吱嘎”一聲被推開,凌湘走了進來,她看到秦音的動作,心中酸澀。
“阿露,沒事的。這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