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個笨蛋,都要吃飯了還抱著人家不撒手。”
“叔叔好。”
安然甜甜的喊了一聲,轉了身,便忘了所有,跑著便要往樓房客廳裡面去。
顧南城站在廚房門外,攔住子墨身子,擋在裡面,“今兒你和荷香在內室吃,多吃點,別挑食。”
“我知道,你趕緊進去吧,晚飯之後,讓他們去三樓休息,客房已經準備妥當。”
“我知曉,辛苦你了。”
餐廳之內,梁鈺兩眼瞧著餐桌上擺放的花束,很是淡雅鄉村之風,但卻處處透著溫馨,桌子上放的碎花布料,瞧著也甚是歡喜。
“這顧氏小娘子,看著倒是會過日子的。”杜御醫瞧著低聲來了這麼一句。
“她也是貴族之身,能安然於此,心思定是極為淡薄無求。夫人的胞妹,林氏嫡出么女,豈能和鄉村之婦相比。”梁鈺說著解釋。
“夫人是個高門大戶的當家主母,權勢高自由少;這小娘子,雖是毫無權勢,可見生活著實不錯,而那顧家相公,又甚是得體文雅,小夫妻日子過的簡直是賽神仙。”
杜御醫話中帶著羨慕,他何曾想過,在偏遠地區能遇到這般安靜淡然的生活。
梁鈺輕笑不語,顧南城的身份,怕是在場的人毫無知曉,他也是聽侯爺說了幾句。
他心中雖是羨慕、嫉妒他娶了子墨,子墨還為他上下兩個孩子,這第三個還在腹中,卻不得不承認,顧南城的本事是無人可代替。
本以為,漠西疆地的戰爭將會持續一年,或者更上、三五年之久。
但他過去,根本沒用到一年,已經平復了戰亂,雖然是以微弱的力量戰勝。但最後,那最後的城池還是屬於他們的了,可喜可賀的同時,對於顧南城的實力,也不容小覷。
只是他為何偏生一直安於田園,不願為朝做事,這等人才有些可惜了。
顧南城進來的時候,屋裡氛圍有點沉悶,大家各自不語。
他坐在主人位,擺手示意對大家說,“各位不必拘禮,你們是客,這些菜都是家常便飯,還請多多包涵。”
“顧兄不必客氣,看得主人家對咱們的照顧,這裡還有一些京城的菜色。”杜仲,也就是杜御醫張口笑道,語氣裡甚是輕鬆,他覺察這顧家相公是個好相處的,並非是個小氣之氣,倒是願意結交。
“請便……。”
他不多加解釋,關於荷香、關於小娘子,他並不想對外人說太多,那是家事。
上好濁酒,香氣撲鼻,聞著自醉。
顧南城和那三人,說著喝著,倒是越好越上癮了般,不遑是顧南城酒量好,也被梁鈺帶頭灌了許多。
他心中甚是奇怪,這梁鈺,為何一直找著各種理由灌他喝酒。
起身,醉醺醺的走的像是不穩。
梁鈺和杜仲也喝的不少,幾乎走的不暢,好在身邊有小廝扶著,到了三樓,服侍他們安寢。
顧南城走的顛簸,荷香在旁邊看著,趕緊上前扶住他,“姑爺,你、也喝醉了,這一身的酒味,我扶你去客房睡吧,小姐……。”
她家小姐身子精貴,聞不得酒氣,荷香私下暗想,扶著姑爺去客房讓他自個將就一夜。
顧南城推開她,“不用扶我,沒喝醉,你幫我打點水送到二樓來。”話語甚是清晰,眼睛卻微眯著,像是看人極為費勁。
薛頌在其後,見他要倒,隨即扶住,“你且幫他熬一碗醋水,喝了也解酒。”
荷香點頭,立刻去廚房,夏天和安然呆在一屋,早早的睡下了。
兩個姑娘睡的早,根本不知,這家中半夜醉酒之事。
小娘子躺在床上睡的正好,猛地被人掀開了被子,現在天氣不冷卻帶著涼氣,素來淺眠的她,立刻睜了眼睛。
“現在才回來,你這是喝醉了?”子墨素手輕撫,帶著他的胳膊讓他躺在床上。
他輕聲呢喃,“娘子,外人覬覦、覬覦你的人太多了。”
“還說話呢,一身酒氣,我幫你把衣服換了。”小娘子說的甚是溫柔。
他身上的酒氣不重,倒是帶著一股子醋味,褪下外衣,接著把靴子也脫了下。
顧南城和小娘子一樣,喜愛乾淨,渾身上下,不得帶異味,靴子落下,他猛地起來,“子墨,這等事情怎麼能讓你來,你快躺在床上,不許亂動,我自個來收拾。”
“你還能站穩,我瞧這次是真的喝醉了吧。”
“醉倒是沒醉,就是喝多了。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