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看官城門計程車兵,她在原地等著訊息,心中著急團團轉著。
子墨坐在地面上行,眼睛望向身邊之人,是個很年輕的小娘子,模樣俊俏,身邊跟著幾個孩子,各個看著甚是可憐,小模樣悽悽慘慘。
“你們是從哪邊而來?”子墨望著那小娘子問道。
“漠西疆地逃難出來的,你呢?也是逃難的?”那小娘子身邊的一個少年回答。
“不是,我是去京城探親。你們要往哪裡去?也是京城嗎?”子墨繼續問道。
那小娘子不出聲卻拉住少年的胳膊,“小逸別亂說話,我們趕緊起來找地方住,不然晚上可沒地方住了,快點走。”
子墨見他們離開,並不覺著失禮。那小娘子身邊跟著足足五個孩子,最小的被她抱在懷中。而那個少年和另外兩個長相一模一樣的女孩倒是和她長得極像。反倒是另外一個比夏天大上一些的男孩子長得像個外人,很奇怪的組合。
她倒是閒了起來去觀察別人。逃難來的,都不容易。她從千里之外的戈壁灘到京城去也不容易。
微微嘆息一聲起身,剛走到馬車旁邊。
蓮香這邊大聲喊道,語氣裡盡是欣喜,“小姐我們趕緊上車,我們能過去了。這次多虧了梁鈺大人,等到了京城再告訴夫人這事。真是謝天謝地。”
蓮香嗓門本就大,這一聲喊的,子墨聽著尷尬覺著不雅。茯苓和芙蓉倒是開心扶著子墨便往車上去。
而剛走不遠的抱著孩子的小娘子渾身一定,眼眸含了幾分傷感。
年歲大一些的少年低聲說了句,“肯定是梁軍師吧,姐夫會來找我們嗎?”
“小逸,不許再胡說了。我們趕緊找地方休息去。”
“可是,長姐,姐夫如果知道我們不見了肯定會擔心的。”
小娘子不再說話,抱著尚且襁褓中的小嬰兒往前走的快速,一言不發。
少年知道長姐生氣了,牽著小男孩的手,“是不是舅舅說錯話了,你看你娘又不理我了。”
馬車順利進了城,子墨睡在車廂裡面並無察覺,她竟然被人看過一次。
夜晚深沉,梁鈺在得知侯爺府夫人的馬車被攔截在外,立刻騎馬趕了過來。這裡離漠北比較近,他的管轄區正在此處。
梁家和之前風光無限的林家是舊識。早先梁家祖宗曾說,梁家妻必從林家出。此言一出,外人皆以為梁鈺的媳婦必定是林氏么女子墨莫屬。
誰言世道突變,子墨年幼便失了蹤影。林氏家道破落,轉眼幾眼光景已經從威風凜凜的大家之族成了世人話語的詬病,梁家那句話也從此斷了。
蓮香見到梁鈺自然是換了語氣,畢恭畢敬不說還格外溫柔。梁鈺約摸二十七八歲的年紀,和南城相差不多,但看上去卻年輕俊美,面板也甚是白皙無須。
“你們夫人不曾過來?只是接了這小娘子?”梁鈺站在馬車外面,腦海裡出現那抹熟悉的樣子。想了一下才低聲暗語:原來是那次瓜田遇到的小娘子。
那時只覺著她長得很像一個人,原來是侯爺府夫人的么妹,怪不得那麼相像。
“夫人在家中事務繁多不便出來。”再過兩月便是侯爺府老太太壽誕,夫人在忙根本走不開。這才讓她親自去接小姐回去。只怕不用了那封信,小姐肯定推辭不來。
“那成,你們先回去。侯爺近日也在這裡,京城那邊侯爺不在夫人確實忙的緊。”梁鈺說著眼睛卻時不時的望向馬車之上。
蓮香心思不在子墨這邊,自然沒注意清楚。這梁鈺的眼神看著異樣,不似一般男人。
過了城池剩下的事便好做多了,從這裡往前再走三天的行程便能入京。
深夜,梁鈺敲響了房門,站在外面候著,“侯爺……。”
“進來,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可是查到了什麼?”男人眼前放著一卷畫,一副山水風景畫像,像是剛做的。看他認真研磨,神色認真,也是極其愛作畫之人。
“夫人的事很簡單。她只是派人去接了個人回來,您可還記得夫人家中還有一人存在人世。”他低聲問道。
“你說的是?”他怎能不知。因為那件事他們之間相處融洽的關係才開始惡化,變得僵硬,導致現在更是冰火不容。
“是,夫人家中還有一妹妹。這次找到便接了過來。看那姑娘像是成了親,應該過的不好,夫人才心疼憐惜。”梁鈺自然認為子墨過的不好。嫁了農夫面朝黃土背朝天,家裡肯定窮的叮噹響。那身素白色的衣衫,只看料子便知道肯定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