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小廝,自來是受重用,不然這才夫人也不會讓他前來。
他是聽過關於荷香的事情,但大多都是蓮香以可憐的口吻像大家說的。話經兩遍,味道便變許多。
馬河聽到荷香的事情之後,直覺她甚是可憐。在夫人面前當差數年,最後還不是落得流落他鄉的下場,過著貧賤生活。
“我有什麼好心疼的,我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只是你這次來有什麼事情?”夫人離開這裡有半年之久,這期間來過幾封信,小姐也回了一些,不過都是簡短的隻言片語。
“夫人吩咐來的,這次我特意帶了夫人送來的書信和東西。荷香姐姐先收下。”馬河說著從身上拿下東西。原來那錦盒一直被他綁在身上。
荷香詫異,接過之後小聲問他,“這個是什麼東西?怎麼還要單獨派人送來?”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聽蓮香說過一次,像是要定下什麼人才送的物品。這個錦盒非常珍貴,蓮香說了,這是夫人陪嫁時的物品,讓我再三小心務必給你,說讓你轉交給小姐。蓮香說的小姐可是夫人的親妹妹?”馬河話多,該問的不該問的都想知道,身為小廝這是忌諱,人的好奇心重又非常想知道。
“是夫人的親妹妹。你先在家中休息片刻,小姐和姑爺出去了,晚點應該能回來,等吃了晚飯你再做離開。”
“不急,這裡離鎮子不遠,我騎馬很快便能到。”他還有一件事沒說,得等小姐回來再說。和荷香說多了也沒用,她不過是一個從侯爺府出來的丫頭,想來在小姐家中也是做粗活。
馬河心中根本不把荷香放在眼裡,嘴上喊著荷香姐姐甚是親密,其實感情不過如此罷了。
安然在屋裡睡著,荷香自然不敢離開。這一等便是黃昏時分,倦鳥歸巢,子墨和南城並肩走在後面,夏天和清哥在前面。
那四個長工過了年早早的就來了,眼下田地裡還有活沒做完,他們還在做收尾工作。顧南城是東家想什麼時候走都可以,但他自律性強,事情做好才願離開。
不然他和小娘子早就可以回家了。
從瓜田到新宅非常之近。夫妻兩個一路走著,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甚是開心。
“荒地開了出來,等把瓜苗種上,我帶你一起去種葵花。等仲夏盛開肯定美不勝收。”他望向小娘子說出心中所想。
葵花既能看了花期還能秋收瓜子冬天做乾貨,很划算的買賣。小娘子又那麼喜歡葵花,他開的荒地就是為了種上葵花給小娘子看花。
子墨歪頭看著笑的靦腆秀氣,“你花費那麼大功夫就是為了種花給大家看啊。”
“當然,重要的是給你看,你不是喜歡葵花嗎?”他看向子墨,小娘子心性真難琢磨,她說的喜歡他便放在了心上。怎麼感覺她不那麼喜歡。
“嗯,我很喜歡葵花。等過段時間我們一起去。等仲夏花開鋪上畫紙勾勒出一大片的葵花,說不定還能成為等下一個梵高。”她笑著說道,梵高畫了向日葵,她也畫一個試試。
“梵高?他是誰?”男人的直覺,小娘子口中喊的那個名字是個男人。他有些吃味。
子墨沒聽出他話語中的嫉妒,推門進了去,看到院子裡小方桌前坐著的人,疑惑蹙眉,“來人是誰?是你家親戚嗎?”她手臂碰了下他的。
“不是,問問荷香便知道了,先進屋去。”見到男人如臨大敵。別之前來了個姐姐,現在又來了個哥哥?顧南城還不知道,子墨上前有三個寵她如命般的哥哥,全部離世不在了。
風光無限的林氏貴族,現在只剩下她們姐妹兩個,也是一種悲哀可憐。
子墨進屋側目看了下那男子,她分辨不出下人和普通人的穿著。倒是顧南城看的清楚,來人雖是一聲黑色長袍,他面上堆起的笑顯得卑躬屈膝,一看便知這人是下人,即使不是下人那地位也不高。
“荷香……。”他在院子裡喊了一聲。
廚房裡的荷香出來,而屋內的安然也被吵醒。小安然自個從床上下來,拖著身上的衣服,白嫩嫩的小手揉著眼睛,見南城在院子中,“爹爹。”她喊的嬌憨甜膩。
他一下子便笑了起來,伸手抱起那然放在懷中,“安然可是睡醒了,還困呢。”抱住安然,她直接把頭放在他臂彎處。
“睡醒了,不困。娘呢?”她軟軟的問。
“在前面,你剛才跑那麼快沒瞧見。”
安然搖搖頭不願動彈,剛睡醒正眯瞪著。子墨從一邊過來,荷香這才開口說道,“小姐,這個是從侯爺府過來的馬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