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地抓住她的手臂,溫聲細語心中忐忑難安,半分真切半分虛假,“我沒哭,我怕的我是我們所想是真的,那該如何?之前姐姐走的時候非要安然給她養著,我不許沒答應。那時她眼神變得陰狠,我擔心……。”這時的忐忑是明顯不安了起來。
實際上她擔心是多餘的。林子晴能傷害所有人都不會傷害她和安然。
她是林子晴的妹妹,一個帶著家族的精神之託,而安然偏偏像極了小時候的子墨,她怎麼捨得下毒手。
顧南城和夏天在林子晴眼中或許什麼都不算,但子墨和安然必定視如珍寶。
顧南城心疼憐惜護著她,“不用擔心,她斷然不會傷害你和安然。再說還有我在。而且她們都走了你還擔心什麼。現在我便毀了這東西,誰也不知。外面只說村長媳婦是被河水淹死的。”
如顧南城所說一樣,祥林嫂家把瘋婆娘的屍體抬入家中,沒放兩天,身體發臭,極其難聞,快速把墳墓挖好便下葬埋了。瘋婆子埋的地方是個荒地,和她三瓣嘴的閨女埋在一起。終於能抱著閨女走了。
祥林嫂跪在墳前,死者為大,她給她苦命的表妹燒了最後的黃紙,願她走的好,將來好投生落個好人家。
懷義把新翻的黃土往上添了幾把,鐵鍬拿在手中,看了下面色憔悴的婦人,“娘你別哭了,這都是命。現在死了總比活著受罪強。”
其實他知道一個秘密,一個不能說的秘密。他知道是誰糟踐了這個表姨,心中憤恨他卻拿那人無法。無意間聽到了那人說的噁心流裡流氣的話。若是有證據他定能治的那人死不足惜。
“懷義啊,你還小不懂人賴活著比死了強的多,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人說頭七魂兒回家都是騙人的。你爹爹走的時候,我在家中等了他足足七天什麼都沒等到。人死了就什麼都沒有,活著比啥都好。”
活了大半輩子,她悟出來的便是活著就好,能活下去就已經很好了。
時間易逝歲月不待,稍稍才折騰幾下而已,轉眼之間已經變換了季節。天氣就變了許多,初秋現了形。
顧家瓜田的西瓜,顧南城安排了馬東和李林給天香樓送了一車,不多不少。這次的西瓜比上一批加了三文錢每斤。
順便帶過去的還有榨西瓜汁的方法。何明坤苦笑著加了錢,這顧家相公西瓜給的少價格卻要的高。不過可喜的是榨西瓜汁的方法終於得到了,權當是花錢買了方法。
顧家鎮上的商鋪幾乎是隔幾日開一次,每次生意都好的出奇。原來小娘子想了個方法,在賣東西的前三天寫出一個小木牌放在門口,告訴大家哪天有搶貨時間。利用的方法便是現代常用的飢餓營銷。在古代用的風生水起。
宅院裡的向日葵和新開荒地上種的向日葵全部收割,瓜田整頓好種下冬小麥。秋收完畢下種之後,他們便閒在家裡開始打理向日葵的瓜子,準備秋冬兩季開鋪子賣這些乾貨。
李林和馬東說了自個心思想繼續留下當長工,顧南城婉言拒絕了,他們家現在不足以請長工,等過了年再說。若來年這些人還來,他會考慮一下。
趙強平日裡沉默寡言,但關鍵時刻從不錯失,“東家,明年我也來。我家裡兄弟眾多,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我寧願跟著東家幹事。只求給個工錢和口飯吃,將來能討上媳婦就行了。”
“我也是,我光棍一個走哪裡都不怕。我也願意跟著東家一起。”李林說完看了下趙強,他們是一起來的。這兩年來一起守著瓜田,早就熟悉,算的上哥們。
“我們是拖家帶口,倒也願意跟著東家,可是我們家在外村,想全家跟著卻怕拖累了東家。”劉老大和馬東是成了家的人,萬萬不敢把這輩子賣給顧家。
顧南城自然都理解,“你們隨自己的心意,只要來這裡便有活幹。收拾好這些乾貨你們就可以回家等到過了年,開春之後再來。”以往每年都是如此。
眼前這四人顯然是把顧南城當成地主一樣看待。有工的時候過來,到年尾便給了錢回家,只等明年再來。
約莫過了三天,葵花和打瓜全部收拾好。子墨和荷香在屋裡給四人分別準備了荷包,也就是作為這一年的紅包。
荷香見子墨放的錢多,笑著說道,“小姐你給的可真多,今年咱們家收成好定是能過個好年。”
“是啊,日子一天天的變好。”四個紅包全部裝好,錢幾乎是一樣的。但在劉老大和馬東包袱裡分別放兩盒點心和一匹布,李林和趙強則是多了一身衣服。
她和荷香把準備好的東西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