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香樓坐下,吃了飯菜。
好巧不巧遇到了梁鈺,他在這裡為何?
想到他和夏天坐在角落處,梁鈺應該不會注意到他們。
想法剛一閃而過,聽到腳步聲漸漸靠近。
不等他開口,梁鈺先聲說道,“好巧啊,我今日來鎮上辦事正在這裡吃飯,沒想到你們也在。”
“嗯,你忙你的,我和夏天要回去了。”
他在逃避,確切的說是無法面對他提出的話題。
“顧兄且慢,我們之前說的事情,你想的如何?我想你應該不會讓子墨失望。”梁鈺自顧坐下,看著他說。
顧南城本欲想走,但聽到子墨兩字,抬頭看他,“你什麼意思?”
話剛說完,想到夏天還在身邊,“夏天,你先回鋪子裡等爹爹,可以做到嗎?”
“可以。”夏天起身,語氣說的重而聲大。
讓夏天離開,顧南城再次問他,“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戰亂之事和子墨有什麼關係。”
“戰亂和子墨沒關係,但,若子墨知道,十年前你在京城所作所為,年紀輕輕已經做到高官之位,卻突然引職歸田。我想,子墨應該還不知道的吧,她若是知道你騙了她整整十年,你說,子墨會如何想?”
他在打賭,賭顧南城是否在很的在意子墨的想法。一個人騙了十年,要麼是想珍惜現在的感情,要麼是他根本不在乎子墨。
梁鈺很糾結,他心中迫切想知道,他不喜歡子墨,又十分擔心他不受他話中的威脅。
不管哪一種他都不好受,子墨、子墨、他也想要那樣的女子,可她已經為人婦。
顧南城很鎮定,眼神毫無波動,冷冷的看著梁鈺。
“你怎麼知道我十年前在朝為官,你如何知道我手握重權?”
這些事,除了羅修和京城中的熟識大官,外人不可能知道。
即使是京城裡侯府,侯爺都不知道,他是曾經叱吒風雲的顧大人。
梁鈺被他眼神看的心虛,他自然不知道顧南城的身份,他所知道的都是侯爺找人查的,他並不確定是幾分真假。
“我也在京城,當時你的事蹟名噪一時,我怎麼可能不知道。”他怎麼會知道。十年前他不過是個漠北小軍師,回京城不過是近幾年的事情。
但顧南城不知道他,梁鈺、他只是聽過名字,連上一世,也不過是才見過幾次面而已。本沒交集的兩人卻意外因為戰亂而聚集在一起。
“其實,這件事很簡單,你只需要去一趟漠西,找到顧大將軍幫助他完成一場戰役,京城侯爺那邊已經準備好了軍隊,只需要你過去出謀劃策,把戰亂反轉,我們便有方法讓難民歸鄉。”
他聽了顧南城和高陵的談話,那些隱晦計謀,而那些話早早的被他休書快馬加鞭送到了侯府侯爺手中,這才得到訊息,他必須想盡一切辦法逼著顧南城去漠西。
梁鈺本是飽讀詩書,軍師自然是深謀遠慮,把顧南城的想法加上他的策略,自然得到了侯爺的重用。
借別人之計為他所用,卑劣嗎?不,是借用而已。
顧南城看著他,眼神更為幽深,去趟漠西?恐怕沒那麼簡單。但現在不去的話,勢必要和子墨攤牌,現在還不是最好的時候。
他從未想過,他在京城裡的那段時間,會成為擾亂他生活的根源。等他回來,他想,他會把之前的一切都對子墨說出。
梁鈺不確定顧南城是否答應了,見他並未在說話,肯定是八九不離十。
冷靜的氛圍,他突然又問,“侯爺知道我的事情?”
“知道。”梁鈺篤定回答,他想這件事應該沒多大關係。
“那夫人呢她也知道?”
“夫人應該也知道。”
夫人那般聰慧,自然知道,此刻的顧南城是曾經那麼名噪一時的顧大人,畢竟重名重姓的人不多!梁鈺心中不確定,卻說了肯定的話。
顧南城手掌緊握,剋制心中怒氣,低聲應答,“我知道了,這事情之後你們從此離開我的生活。”不管是誰,都必須離開。
他怕極了小娘子是被人利用。
林子晴,她這次前來真是打了一手好牌,子墨口中的好姐姐,難道從未想過利用他?
京城事情多複雜,縱然是顧南城也無法一手掌控。
他擔心,京城的人有心拿他當擋箭牌去用,他本就不再攙和朝政之事,為何還是被提名“重用”。他想來許久,心中約莫有人,卻不確定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