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起狠來她也成了潑婦。依舊不會罵人,但抓起東西直往竇水心身上砸。
“水靈,你過來幫我,打這個賤人。”囂張跋扈的她也無法反抗的住小娘子的發狠,人最怕的就是發起狠來不要命。
竇水靈要上前,子墨低聲喊,“你敢上,我連你一起打。”
竇水靈不敢了。清哥看到子墨被打也站不住,嘴裡嗚嗚的一直叫著。不像是哭倒像是生氣發怒找不到發洩的方法。撿起放在扔下的菜刀,手掌抓著刀刃衝向竇水靈。
“啊,救命啊,傻子殺人了……。”雞飛狗也跳,人亂噪聲起。
顧李氏和竇氏不在家,她們出去和人閒嘮嗑。回到家時看到院子裡的光景,著實嚇了一跳。到了屋裡見到兩姐妹,見她們身上掛了彩,一陣心疼。
而竇氏拉著顧李氏哭著喊著,嘴上說著她們得走了,不然得死在這裡。
“娘,走可以必須把傻子要過來,傻子是竇家的人,不能留在顧家,必須要過來。”竇水心眼神發狠,一種凌遲的眼神,坐在她身邊的顧李氏看著都害怕。
“要他幹啥,一個傻子養了也是白養。”竇氏不以為然,心疼兩個閨女,根本不願打理那個傻子。
“要來賣了也不能留在這裡給人家當兒子,自己生不出來想白撿一個,沒那麼容易。”竇水靈說的更是陰狠。
語氣不善讓顧李氏聽著也不舒服,對竇氏母女心裡開始牴觸。
帶著清哥回到屋裡,小娘子沒在床上找到安然。四處找了遍才發現安然倒在床頭下放陰暗位置,她怎麼會到哪裡?
她跪趴在地上,伸手去勾安然。只聽她像小貓咪一樣叫嚷,她心疼的厲害。這個孩子比夏天還讓人心疼。
清哥學著她的樣子趴在地上,要往裡面鑽,“娘,……妹妹。”
“我知道,清哥你在外面等著,我抱妹妹出來。”她輕柔安撫住清哥,他已經被竇氏姐妹激怒,哄著來才能安撫他。
她伸出上臂一點點的把安然抱出來。她正閉著眼睛,嘴裡一直輕聲叫嚷,叫的她無比柔軟。本是冷情不善表達,眼淚卻啪啦啪啦的往下落。
抱出安然喂她吃下奶這才不鬧。她又著手給清哥換了衣服,發現他後背和胳膊上有陣陣傷痕。觸目驚心看的她心疼不已,“清哥疼嗎?”
“娘,……疼。”似撒嬌般說,依偎在她懷裡貪戀著那為數不多的溫柔。
“知道疼就要別硬碰硬。你打不過他們,便學會忍下,只等將來你有能力了,隨時可以收拾。為什麼一定要硬碰硬呢?”這話似是在說她自己,又似在說清哥。
清哥本就遲鈍的腦袋根本聽不明白,“娘,不懂。”
“不懂沒事,下次記得跑開別再被打了。”她真心心疼這個孩子,他到底是處於怎樣的地位,任由是誰都可以打他欺侮他。
清哥不懂,只是靠著她一點不想動。小手抓著那個尚在襁褓裡的嬰兒,心中最重要的莫過於她和兩個妹妹了。
集市固然熱鬧,卻也顯得冷漠。出乎意外,他們拉來的西瓜沒想象中那麼好賣,一些人上前問了幾聲,見價格高便走。
價格定在十文錢一個,不算貴,畢竟西瓜數量少個頭大。不像那些梨子、杏子、棗子一樣,論斤稱著賣。這是顧南城的邏輯,他認為西瓜論個**較划算。其實,西瓜也可以論斤來買,價格稍稍一改動便好。
約莫到了中午午時,從開始在集市上行走的人漸漸減少,驢車上的西瓜還剩下不少。他有點被打擊。
“夏天餓了嗎?我們去吃點東西。”
“不餓,爹爹我們賣完瓜才可以回家嗎?”夏天在驢車上坐了一大中午,腿腳都麻了。她想以後再也不願出來了,好累。
“不賣完也可以回家。不過要等到晚上了,你累了在車上休息一會兒。”父女兩人,夏天坐在驢車上面他坐在西瓜後面。
西瓜沒有想象中好壞,不是因為價格而是沒有人願意去嘗試新鮮食物。在集市上呆了一天賣出去的西瓜竟然沒他作圖掙來的錢多。
晚上他們到家,家裡一片安靜無聲。夏天從車上下來抱著他買來的吃食,“爹爹,我先進屋找娘。”
“嗯,進去吧,東西給你娘。”刷好驢車解下驢子,添水喂料,他收拾好了之後才進屋。
子墨抱著安然見他們回來,臉上透出絲絲笑意,“夏天今天乖嗎?”
“娘,我都幫爹爹收錢呢,沒有出錯。”她很驕傲的說出自己的功勞。
“你很厲害,吃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