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情況——家暴。
肖天瑋那個畜生,長久以來,是不是一直在打令嫵!
為今最好的法子,就是去問當事人令嫵,若真是如此,不論如何,也得讓令嫵脫離他的魔爪。
可令嫣去了幾回,還是沒見到人,令嫵就是不願意見她。
有些事就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就是扯斷令嫵精神防線的罪魁禍首,讓她瞬間處於崩潰的邊緣,原本好不容易才生出來的一絲希望,就這樣被湮滅。
生無可戀,只求速死。
只是這次她想明白了,就算是赴死,也得死在魚家,就算做鬼,她也不願入肖家的墳冢,寧願做魚家的孤魂野鬼。
這就是她此次回來的目的,自戕,還有把紫鳶交到魚家手裡。
可沒想到令嫣回來了,還日日都來尋她。
她不願在令嫣走後了結,唯恐會牽扯到令嫣頭上。
厲氏和令嫣都幫過自己,她不能死了,還連累她們。
所以令嫵故意讓紫鳶去說了一句,“四小姐管好自己就成,咱們夫人很好,只是每日被您吵的睡不好覺。”
隔日,厲氏便限制起令嫣出行,一步都不讓出去。
兩天之後的傍晚,魚令嫵以洗澡的由頭,遣走了紫鳶,然後就上吊自殺了。
可終是沒成功。
母女連心,在女兒回來後就惶惶不安的萬姨娘,一直盯著女兒的動靜,見她洗澡久久沒傳出水聲,就奮力撞門而入,呼天搶地,救下了令嫵。
令嫵只是暫時傷了嗓子,連神都沒丟,掙扎著還想去死,卻被萬姨娘死死抱住。
萬氏跪在地上不斷扇著耳光,哭求道:“我的二姑娘受委屈了,都怪姨娘沒本事,沒辦法幫你做主,還要拖累你。你有氣就撒在姨娘身上,萬不能去死,人活著總有路的,總能見到出頭之日,死了可就什麼都沒了!我的好姑娘,姨娘給你磕頭,姨娘求求你了。”
令嫵跪下來抱著她的頭,拼勁全力大哭,卻一點聲音也不肯發出,無聲的眼淚,從她滿是絕望的眼中迸出,劃過她消瘦又絕美的臉頰,沒入到高領棉衣之內,是那樣悽美蒼涼。
在肖家死不得,在魚家也死不得,想死卻死不成,這是怎樣的絕望。
魚令嫵多想跟自己姨娘說,您真是為我好,就放手讓我去吧。
可她不能,而萬姨娘也不會放手。
次日,魚令嫵又恢復了往常的平靜,如行屍走肉般,繼續苟活。
紫鳶也開始一刻不離地盯人。
至於萬孃姨,她總要去給自己女兒,討個公道。
她自然是去找嚴氏。
嚴氏這幾年容貌也未曾改變,只是氣質卻漸漸變了,再也不見當年靜若幽蘭的仙姿,眉梢、眼神、嘴角,不知不覺,就顯出幾分尖酸刻薄的味道。
生活的稜角竟然被越磨越尖,讓她慢慢變得陰狠冷酷。
她一見萬氏,便皺了眉,滿臉都是不耐,“我瞧你是越活越回去了,這哭喪著一副臉,給誰看呢,白白的好心情,都叫你破壞了。”
萬氏連忙磕頭求人,“夫人,奴婢求您幫二姑娘想想法子吧,她真是太苦,過不下去了。”
這事情嚴氏壓根不想管,可不管又不成,因為她也怕沒腦子的萬氏,把事情捅到魚恆或是魚老太爺那裡,到時讓厲氏得著機會,借題發揮對付自己,那就得不償失了。
“你想讓我怎麼幫她?”
萬氏忙擦乾淚水,跪著湊到嚴氏跟前,抱著她的大腿,求道:“夫人讓二姑娘和離吧,二姑娘以後必定會報答夫人大恩大德。”
“笑話,夫妻之間,拌個嘴、鬧個便扭,那是再正常不過,令嫵回來,你不幫著勸些,反而還敢拾掇這些,真是該死,咱們大房怎麼就出了你這麼個蠢貨!還不快回去,勸著令嫵,修整幾天就回肖家去。”
“嫁出去的丫頭,潑出去的水,哪有出嫁女兒,成天賴在孃家不肯回的,傳出去,人家只會怪我們魚府不會教養女兒。老太爺、老夫人最是看重名聲,豈能容得下你們,還有二夫人,她更要不忿,畢竟禎敬縣主還未出嫁,有這樣的姐姐,可是要影響閨閣名聲的。”
其實這時候,但凡是個聰明的,也就能看透,嚴氏的嘴臉,大可不必浪費時間在她身上,該往別處使力了。
萬氏分不清這些,她聽完嚴氏所言,只覺得一股鑽心的難受和憤怒,她忍不住反駁道:“夫人,當初您為了大小姐參選一事,把二小姐定給了長信伯府的嫡子。當初我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