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眠諾諾回道:“這樣不好的,她是姑娘,我是小子,要出事的。”
申錦突然發現小神童,對某些事過度在意的模樣,真是可愛吶,他笑著回答:“男女七歲不同席,在那之前,是不會出事的。”
阿眠點點頭、搖搖頭,而後又撓撓頭,非常鄭重地囑咐道:“千萬要跟她說好了,可不能有下次,我不能隨便給人親的。”
“好,不隨便親你。”
一番交談,阿眠終於放鬆下來,也不反感被他抱著,只是換了個姿勢,順勢摟住他的脖頸,乖巧地等著被他抱回去。
申錦突然就起了個念頭,令嫣去孟姑娘那裡,應該要費些時間,祖母和娘、還有令嫣的母親,肯定能聊上好一會兒,時間還夠,不若帶阿眠去玩吧,陪不了姐姐,但可以給弟弟留個好印象嘛。
於是他嘗試問道:“阿眠,我家有狗舍、馬棚、花圃,你想去看看嗎?我帶你去玩呀。”
狗舍、馬棚、花圃什麼的,全都是魚家沒有的,玩耍什麼的,他父親和祖父也不願他多做,所以阿眠對這些事情,體會不多,可他畢竟還小,心中對新事物,也是無限渴望。
他掙扎了片刻,還是沒挨住,小聲回道:“如果你硬要我去,也不是不行的。”
申錦把他挪到背上,揹著他迅速向不遠的前方跑去。
他跑的快,阿眠緊張又興奮,抓緊他的衣領,問道:“你會武功嗎,怎麼這麼快!”
“我申家男兒都會,等會兒,我給你練一套拳法,想看嗎?”
“想。。。。。。”
“大點聲,男子漢大丈夫,說話要響亮,做事要乾脆利落。”
阿眠深受他鼓舞,大聲地喊出了聲:“想!”
申錦馬上誇讚道:“好樣的,等以後你來我家,跟祖父學習時,我教你一套強身健體的功夫可好?”
阿眠心中的喜悅和激動,一點不亞於方才拜申公為師,連忙答道:“好,我要學!”
申錦又問:“你可有哥哥?”
“有兩個兄長,嗯,他們大房的,不甚親近。”
“這樣吶,我也沒有親近的兄弟,不若我們咱們就做結義兄弟,以後就以兄弟相稱。”
結義兄弟什麼的,聽起來就很熱血,阿眠有些燃燒了,立刻同意了。
“錦哥。”
“唉,眠弟。”
結果申錦便帶著阿眠去看了那些,他打算領心上人去見的美好景緻,在未來小舅子面前著實秀了下把。
他能命令狗舍所有的狗,能駕馭馬棚最烈的馬,知道怎樣能陪育出十八學士這種名貴茶花,更別提他練武時的瀟灑俊逸的身姿。
這些都是阿眠從未見識過,卻有深深佩服的本領,到最後,他看申錦的眼神,閃閃發光,滿是崇拜和敬仰。
在申錦的引領下,他跟狗狗們耍成一團,摸了摸新生小狗的軟毛,在申錦的保護下,他成功地完成了騎馬,在申錦的指導下,他種下新花的育種,還順便完了一次泥巴。
總之,他忘了一切煩惱,玩的不亦樂乎,生平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暢快地玩耍。
可太忘我了,弄的滿身泥灰,還忘記了時間。
在這期間,厲氏與聶氏婆媳嘮完了家常,交流完日常養熊孩子心得,也與她們講妥,接孟玄音回去小住些時日。
甚至等下人把這訊息遞到秀沿小築,魚令嫣和孟玄音收拾妥當也趕來了正房廳室。
阿眠還是沒回來。
厲氏坐不下去了,得了下人報來的訊息,親自趕到花圃,正巧撞見申錦抱著她兒子在玩飛飛。
她頓了一會兒,又觀察了片刻,才走上前,故意用沖人的語氣說道:“阿眠恐高,你怎能這樣拋他,快放下來。”
申錦立刻停了動作,輕輕地放穩阿眠,又規矩地同厲氏鞠了一躬,笑臉迎人,禮貌道:“在下申錦,見過魚夫人,祝您萬事順心。”
“你可知我兒懼高,你這樣做,會嚇到他。”
阿眠想幫他的錦哥說話,卻被厲氏一聲呵住:“魚澤衍,瞧你這副髒樣子,等我回去以後再收拾你。”
申錦沒有掩飾,也沒有表現出不安,真摯地道歉:“伯母勿氣,不關眠弟的事,都是我的錯,我向您賠罪。伯母也勿氣,眠弟真是勇敢,在我相護時,他已能克服恐懼,後來得到的都是歡樂,因此,我才放肆了些,請您責怪申錦吧。”
厲氏見他英姿挺拔、朗風霽月,氣質乾淨明澈,已然心生好感。她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