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走你們,到時候咱們一起回家。”
桂花只是輕輕舔著他的臉,沒有再撒嬌耍賴,而後靜靜地等待他。
申錦解開它脖頸上的繩索,下令道:“走,去她那裡!”
桂花最後瞅他一眼,然後就一溜煙地躥了回去,它答應了這件事。
申錦拍拍膝蓋,站起身準備離開,剛一轉身,就看見了祁嬤嬤走了進來,對他微微一伏,和藹道:“錦少爺,太后娘娘召您過去呢。”
他收了臉上的欣喜,慢慢跟在她後頭,來到昭定太后的暖房。
一進門就聞到滿室的飯菜香氣,就聽到昭定太后關切的聲音,“錦兒快過來坐,你這三天只喝了粥水,都未進什麼油水,這可怎麼使得,人要軟的,快來用些。”
申錦拱手拒絕,回道:“多謝太后娘娘,可父親母親今日就要來接我,家去再用,現下就不必了。”
“喲,還跟哀家槓上了,姑奶奶都不叫了,哀家難道還比不得一個只與你相識三月的丫頭嗎?”
申錦低下頭,不肯回話了。
昭定太后無奈道:“哀家知道你定是要怪的,可有些事,不論你怪不怪,哀家都要狠下心來幫你做的,她家族是皇上一派,她又有些來路不明,還有些奇怪的本事,與你並不相配,哀家不能預料她對你是福是禍。
“其實哀家並不想要她的命,那過敏的粉末也只是加了一部分,想讓她吃些苦頭,沒想到這一部分,就引起這般大的效果。”
申錦這時候盯著昭定太后的雙眼,一字一句堅定道:“我此生只要她一人,她若有事,我此生不娶。姑奶奶知道錦兒,話少,但從無虛言。”
“她有什麼好的,你就這樣死心眼了。”
昭定太后此時才真正後悔,當時不應該放申錦與魚令嫣親近,不過這麼短的日子,這小子就栽了進去,明明才只有十一歲,明明還不懂□□,怎麼就這樣中招了,一定是那個魚令嫣用了什麼邪門歪道,把錦兒勾了魂。
申錦想到她的好,臉上終於露出溫暖的笑顏,回道:“因為在她眼裡,我不是什麼申國公府的公子,不是太后的侄孫,不是縣主的兒子,也不是什麼有毛病的奇怪人,我就是我。她完完全全理解和接受我這個人,願意聆聽我所說的一切,卻從不評判什麼,從不要求什麼,只是盡全力幫住我。”
“我不傻,而是個敏感的人,我能敏銳地感受到別人的善惡,從她那裡,我只感受到暖暖的善意和關懷,至於其他事,我不管,我就認準她了。”
昭定太后一時竟想不出反駁的話來,揮揮手,讓申錦退了下去。
祁嬤嬤在一旁給按按穴位、鬆鬆眉頭,說道:“那魚姑娘方才終於醒了,錦少爺這三天都守著人,不肯吃飯,也不肯睡覺,一心要跟她受苦,誰都拿他沒轍,要不是縣主鬆口說以後為他聘魚姑娘為妻,他連米湯也不肯進呢,還這麼小,怎麼就情深到骨子裡去了呢。”
昭定太后深深嘆出一口長氣,眉頭皺的更深了。
“乾脆還是成全他們吧,錦少爺向來乖巧懂事,他還是頭一次這樣執著,若是真得不到,怕是要魔障的。”
這時候,外面有人傳報:“太后娘娘,魚姑娘貼身服侍的老嬤嬤在外求見。”
一般這樣的人是不會有機會得見鳳顏的,可昭定太后現在對魚姑娘這三個字很是在意,便讓人進來了。
厲嬤嬤低頭進門,規規矩矩給昭定太后磕頭跪安。
回她的是祁嬤嬤,“起來吧,你是魚姑娘的嬤嬤,她可有要求?”
“不,是奴婢有話稟報。”
昭定太后倒是生出幾分好奇心來,不禁問道:“你是魚令嫣從家中帶出的嬤嬤,找哀家能有何事?”
厲嬤嬤報了個日期:“永順十年二月十五。”
昭定太后一下就正身肅容,咬緊壓問:“你想說什麼?”
厲嬤嬤慢慢抬起頭,平靜地說道:“還請太后娘娘撤去旁人,這事只得私下來說。”
昭定太后給了祁嬤嬤一個眼神,馬上房內伺候的其他人都撤了,只剩下祁嬤嬤一人。
厲嬤嬤這才接著說道:“奴婢雖是咱們姑娘帶進來宮的,但其實這不是奴婢第一次進宮了,奴婢以前明面上是伺候在偏殿玉蓬殿裡的宮女,名叫秋水。”
“明面上?”
“想必太后娘娘定是聽過暗樁子這名號,奴婢就是其中一名,幫皇室辦事。”
昭定太后來回打量著眼前的老嫗,很是想從她身上找到些破綻,於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