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呀?”
他撓撓頭,想了半天也找不到理由,不知不覺,加快了撓手的速度,半天才憋出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氣!”
魚令嫣快要忍不住笑了,馬上捂起雙眼,醞釀了一會兒,哽噎道:“生氣就是不喜歡了嘛。”
阿眠這下著急了,連忙回答:“喜歡的,我喜歡的。”
魚令嫣乾脆抱膝,發出悶哭聲,“騙人,你都不叫我,也不願跟我親近,還嫌我煩。”
“不是的。”阿眠不知怎麼解釋,他轉頭看向厲氏,小眼神特別無助,十分渴求孃親出面幫助。
厲氏也捏了捏手面上的肉,強忍住笑,因擔心自己破功,於是趕快回道:“嫣姐兒,你到阿眠小床邊上望一望,二姑娘令嫵幫你做的,繡有你小畫的,那件屏風緞簾子,我給製成了屏風,就放在阿眠床邊,每晚他睡覺前,我都去看一眼,指著小畫教他認人。”
“我對他說,這是你姐姐,跟我一樣疼愛你,要是想她人了,就悄悄親屏風一口。他賊機靈,臉皮子又薄,每次都佯裝睡熟,然後等我走了,再偷偷爬起來親,可見他真是想你的。”
阿眠馬上點頭,舉一反三,“夜夜都親,日日都想。”
魚令嫣忍不住笑顏,一把抱起弟弟,一口氣轉了好幾個圈,停下來又使勁親了好幾大口,開懷大樂道:“我的阿眠,你怎麼能這樣可愛,姐姐最喜歡你了,快給姐姐好好香香。”
阿眠被轉的暈乎乎,又被親的愣乎乎,等他回味過來,馬上啪開了她的手,推著她去厲氏那裡,氣呼呼道:“壞,你們兩個都壞!”
然後又坐回到自己的小書桌旁,嘴上嘟囔著,“我不理你們,要讀書!”
母女倆個又爆發出一陣姿意的笑聲。
連厲嬤嬤進來,都不禁被感染到了,臉上不自覺地帶上了笑容,說道:“夫人和姐兒可別再笑了,小少爺耳邊都燙紅了。”
“哎,我就說他麵皮子薄嘛,小子心裡可熟,好,咱們不笑。”
令嫣注意到她手裡的信封,以為是申錦給自己寫的,急忙問道:“嬤嬤,你手裡的是?”
厲嬤嬤呈給她後,回道:“孟姑娘給您寄的信。”
原來是玄音,三年未有聯絡,不知是為了何事?
令嫣忙接過來,取出信紙,細細讀起來。
厲氏難免問道:“這孟姑娘是何人?”
阿眠雖拿著書,其實也在默默關注著孃親和姐姐的動靜,等著姐姐的答覆,心裡好著急哦。
魚令嫣答道:“她是孟國公府唯一的後人,三年前也被召入宮去服侍太后娘娘,與我脾性相合,素來交好,後來又被柔嘉縣主邀請到申家禮佛。”
厲氏點點頭,接著又問:“那她這次來信,可是有什麼事?”
“她有個請求,想到咱們家來住段時間,直到來年二月初,大選開始。娘,女兒想邀請她來咱們魚家小住些時日,您意下如何?”
“你如今身份不同以往,伺候太后有功,被皇上親封為禎敬縣主,想邀請個閨友到家裡小住,咱們魚府肯定沒什麼問題。”
魚令嫣就是喜歡她娘這副底氣十足的模樣,笑著說:“娘說可以,那必是可以的。”
厲氏給了女兒一個廢話的眼神,她現下的日子,可真是順意。
主要還是她給魚家生了唯一的嫡子,而阿眠又是這樣聰慧,魚老太爺和魚恆都把這孩子當成命根子。
他們二人的態度,那就是魚家最好的風向,不論是誰,都得捧著厲氏和三少爺,就連魚老太太現在也不敢在厲氏面前說句重話。
這幾年來,她已經慢慢領悟到,該如何駕馭魚恆,把他吃的死死的,也讓大房妻妾基本形同虛設。
嚴氏、寧氏還有喬氏,甚至包括魚恆本人,本來都以為他一直去西院,只是為了哄得厲氏回心轉意,他總不能晾著大房不踏足,萬萬沒想到,真就是一去不返了。
她們不是沒同心協力迴轉過,可誰也沒想到,那個暴脾氣、心直口快、沒有心機的厲氏,一旦認真起來,會是這樣厲害,根本不給她們一絲機會。
嚴氏更是覺得,若不是令姝生了兒子,做了太孫側妃,她這個大房嫡妻,就真保不住了。
直覺告訴她,厲氏一直虎視眈眈,盯著她座下的位子,隨時等著機會,把她搞下去。因此這三年,她格外謹慎,小心翼翼,不敢輕舉妄動。
本就是這樣局面,誰知魚令嫣竟然還得了太后青睞,被封為禎敬縣主,如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