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繼續往前走,路過剛才白叔站的位置時腳步微微一頓,“咦?”這是怎麼了,最近怎麼總是感覺到這種既陌生又熟悉的能量波動,之前那個就不說了,他倒是想去看看到底是誰,只不過他還沒有靠近就追著他來的人發現了,他在這靜默森林裡足足繞了快兩個月才徹底做掉那些尾巴。
而現在這一個能量波動……
男子微微蒼白的臉有些暗沉,已經有七十多年沒有感受到了,他想應該是他的錯覺,畢竟那一次他就在那裡,親眼看著所有的一切毀滅在眼前,而他是被保護的一個,因為沒有他原本就滿目蒼夷的世界將會徹底走向末路。
他是最先受了重傷的,卻是唯一活下來的,他很清楚自己活下來意義,但是他現在卻把事情搞得一團糟,不過不管怎麼樣他都要活著,只要他活著鄴城那邊就不敢輕舉妄動!
不過這個時候,他先要在這裡找個地方好好休養兩日,再找機會去找人給他治傷。
他一路過來這個距離是最好的,剛好離開人類和喪屍可以踏足的地方不會被人打擾,又因為不遠處就是常有人踏足的地盤,所以靜默森林裡那些真正凶悍稱王稱霸的變異獸和變異植物也不會跑過來,形成了一個相對比較安全的真空地帶。
只是男子往前走了沒有幾步就站定不動了,臉色陰沉的看著四周扭曲的景物以及從扭曲中慢慢凝為實質的人。
以前就是這一張張熟悉的面孔伴隨在他的身側,現如今也是他們為了自己的野心想要抹殺他的存在。
因為他是壓在他們頭上的唯一一座高上,只要他死了,這個世界還有誰可以阻止他們?
“司皇陛下,好久不見了,虧我一直隨侍在您的身側,居然都不知道你如此的會跑。”來人一共七個,開口說話的人名叫江赫,八階喪屍王,因為喪屍的身體素質比人類不知要強幾倍所以八階的喪屍王其實可以比肩人類九階異能者。
此時的他站在另外六人之前,很顯然是領頭者。
司皇血紅色的雙眼冷冷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江赫是他見過除了常銘橋之外最出色的喪屍。
只是可惜常銘橋大半年前去北方探尋一個末世後被遺忘的特種營,之後就一直沒有訊息傳來。
也是,如果常銘橋在這裡,這群人哪裡來的膽子!
司皇不得不承認比起常銘橋來他的手段要緩和很多,特別是對於身邊親近的人,可能是因為失去了太多所以格外珍惜,但是很顯然他的柔和變成了他的原罪。
這些喪屍們他們想要的是整個世界的所有權,而不是被他壓制著不得不和人類和平相處。
見司皇沒有說話江赫只是笑了笑,不過臉部表情有些僵硬,畢竟喪屍王和喪屍皇雖然只有一字之差,但是之間的鴻溝那也是天差地別幾乎不可跨越,如果不是研究出了短時間禁錮他們這位喪屍皇陛下威壓的辦法,他們這些個恐怕還沒有靠近就要被他的威壓逼得匍匐在地了!
七個人慢慢把司皇圍成一圈,司皇嘆了一口氣,他其實是不想傷到這些人的,畢竟如果他回覆了對低等級喪屍的控制,這些人是不是有謀反的心思根本不重要,但是他要是殺了他們,那麼之前幾十年培養他們的心血就白費了,不過想想他們腦中的晶核應該可以挽回一些損失。
說到底不過是他念舊,當然了他現在受了傷,也是真的不想正面和他們對上,很麻煩並且自己也要付出不小的代價,只不過此時此刻似乎沒有後退的餘地。
司皇抬手揉了揉之前受傷的胸口,希望做掉了這七隻喪屍後他還能保持意識找到安全的地方。
修長宛若鋼琴家的手指白皙而脆弱,但是真的當這雙手張開的時候,誰都可以感受到那股撲面而來的威壓,和自己被等級高喪屍施壓時完全不同,這是一種純粹的對於強者的懼怕和顫抖。
司皇雙手張開,雙手周圍的空氣開始凝固,然後扭曲,兩把墨色的長刀憑空出現在他的手心,然後握住。
輕盈的風在司皇的周身打著圈圈,紫藍色的雷電環繞著兩把長刀的刀身,司皇向前跨出一步,雪白色晶瑩剔透的冰雪蓮花朵朵綻放並且不斷向四周蔓延開來,一股能量波動以他為中心輻射開來。
嗵嗵嗵,站著的七人除了江赫還勉強站著之外,另外六人紛紛跪了下來,巨大的重力讓他們只是保持挺直的背脊就耗盡力量……這是他們的陛下?所有喪屍心中優柔寡斷軟弱無能的喪屍皇?
在人類眼中喪屍皇是□□,是朋友,是偶像,是一個傳說。
相對於人類的絕大數對喪屍皇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