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人走後,他低聲埋怨說:“你也知道父親母親身邊的人,一向都是一些守口如瓶的人,你何必要跟她問來又問去的。”鍾家三夫人很有些不舒服的說:“我兒子回來,我問問他的情況都不行嗎?”
鍾家三老爺頓時無語的瞧著她,低聲說:“你從前待春兒沒有這般的緊張,你如今待他,也太過上心了。難道是兒媳婦進家門,你才開始注意起兒子來嗎?”鍾家三夫人聽鍾家三老爺的話,她很快的反應過來,瞪眼瞧著他說:“我一直待兒女重視,那可能是那人進了家門,才開始緊張兒子的。”鍾家三老爺輕嘆息一聲,起身說:“算了,你現在瞧著我不順眼,我還是不要坐在你面前,讓你瞧著心煩。”
鍾家三老爺一起身,鍾家三夫人忙伸手捉住他,問:“你去哪裡?”鍾家三老爺笑逐顏開的坐下來,說:“我能去哪裡啊,我這不是站一站,活動一下身子嗎?你也別生氣了,孩子大了,我們兩人為伴。”鍾家三夫人白眼對著鍾家三老爺,嘴裡卻不敢再說什麼不中聽的話,只是嘆息著說:“我想著春兒一去幾年,我這心裡就舒服。”鍾家三老爺笑瞧著她,說:“我覺得他們去外地好,要留下來,你再來發作幾次,只怕父親母親要早早趕離我們出去。”
鍾家三夫人聽著鍾家三老爺的話,沉吟些許後說:“算了,我也不去想那些事情,反正兒子總是我的兒子,我何必跟她去爭一時的長短,讓外面的人說我不慈。”鍾家三老爺笑而不語的瞧著她,轉眼卻見她直接湊近過來,他老臉微微紅起來,說:“孫兒們年紀小,一會撞進來,我們可撐不住面子。”鍾家三夫人飛眼瞧著他,說:“胡說什麼,我跟你說正事。你有沒有聽人說過,我們家裡有人在外面有外室的事情?”
鍾家三老爺的面色變了變,他瞧著鍾家三夫人問:“這事傳開了嗎?”鍾家三夫人瞧著鍾家三老爺的神情,她面色立時變了起來,用手指著他問:“是誰?”鍾家三老爺瞧著她的神情,把她的手指直接彎回去,低聲說:“你又亂想什麼,反正與大房三房四房無關。也不過爺們在外交際,一時誤入別人設的圈套,後來又心軟,現在有些拔不出來。這事情,你千萬別露出痕跡出來。”
鍾家三夫人聽鍾家三老爺的話,一顆亂跳的心沉穩下來,她低聲說:“是誰這般的糊塗,既然是亂中圈套,事後就應該處理得乾淨才對啊。我聽說還留下了孩子,是一對雙生子?”鍾家三老爺的臉色變了變,湊近過去跟她說:“我前天跟著去看過,遠遠的瞧過一眼,瞧著那對孩子不象是我們家的人,只怕也是被別人帶著身孕設局了。唉,這樣的事情,原本他就應該跟家裡的大人商量,而不是想著隱瞞下去。”
鍾家三夫人這時反應過來,暗自猜測起來,她想一想,突然醒悟的說:“是不是、、、、、。”她終是不敢說出口,而用手比劃一下,鍾家三老爺緩緩點了點頭,說:“只怕也瞞不了多久了,唉,這年都快要過不好了。”鍾家三夫人用手指往上比了比,低聲說:“是不是就瞞著父親和母親還是他妻子兒女?”鍾家三老爺嘆息著點頭,說:“真是傻孩子,太實心眼了,被人這般的算計,他還心軟的把人安置在外面好幾年。
如今那人被他縱得直接送信地來,跟家裡長輩追要名份。二哥說,既然這般事情,大約要女人們出面一次性的處理。反正我們鍾家是容不得那樣的人入門,也容不得別人家的孩子頂著我們家的姓。”鍾家三夫人輕嘆一聲說:“二嫂只怕要作難了,侄子媳婦只怕是要給傷透了心。”鍾家三老爺瞧著鍾家三夫人的神情,說:“能怪誰,這婆媳兩個不在家裡互相鬥氣,那可能讓兒子一時心煩在外面誤入圈套,弄成如今這般丟臉的局面。”
鍾家三夫人的臉黑下來,她瞧著鍾家三老爺說:“自已做錯了事,能怨得家裡的母親和兒媳婦嗎?只能怪自已受不了女色勾引,管不住自已的身體。”鍾家三老爺瞪眼瞧著鍾家三夫人,低聲訓斥說:“你已經是做祖母的人,什麼話你都能直接說出口去。”鍾家三夫人自知失言,瞧著鍾家三老爺低聲問:“二哥怎麼會尋上你說話?平日裡,他不是不會跟你說大事嗎?”鍾家三老爺瞧著鍾家三夫人,低聲說:“這是大事嗎?這就是雞毛蒜皮的小事情。”
這一夜裡,鍾池春回來得很晚,而且回來時,衣裳瞧著是整理過後,但是還是顯得非常的亂糟糟。聞春意在桌邊看書,瞧見鍾池春這般狼狽的模樣,都有些慌張的迎上去,直接伸手過去扯著他的衣袖,問:“你在外面跟人打架了嗎?”鍾池春隨手拉扯著她坐下來,就著聞春意飲過的茶杯,直接倒茶水連喝幾杯下去,他開口啞著聲音說:“二房三哥